,人们松了口气
将猪赶回家,捆住手脚,抬到架子上,杀猪人又磨了几下刀,向刀上喷了口酒,用刀将猪脖子处的毛刮掉,再用清水冲洗干净,猪不停地嚎叫着,开始是一声声刺耳的嘶吼,到后来变成了低声呜咽,杀猪人瞅着时机,找准位置,将刀在脖子处用力捅了进去,鲜红的血喷溅了出来,两个人拿出备好的水盆接着,血瞬间就注满了盆,杀猪人用刀在脖子处切割了几下,半尺长的伤口翻绽开来,露出白花花的肉来,猪哀嚎着痛苦地挣扎,身下泄出一滩屎尿,过不一会儿血便淌干了,几个男人抬着把猪扔到地上,猪此时已没有了声音,不时的抽搐一下,又过了一会,猪彻底死了。
人们忙着拔猪毛,开膛,切割,冲洗,灌了血肠,大家动手烹饪,血肠炖酸菜、猪耳、猪手、猪大肠、猪尾、猪头肉,不一会儿,一顿丰盛的猪宴就做好了。
铁蛋家东屋摆了两桌酒席,西屋也摆了两桌儿,都坐满了人,大家吃着,笑着。
吃罢一轮后,铁蛋起身敬酒:“各位乡邻,这两年承蒙各位亲邻照顾,我们全家不胜感激,今日略备薄酒,各位亲邻能赏脸前来,铁蛋倍感荣幸,希望各位不要拘谨,吃好喝好,我先干为净,”说完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众人唏嘘着,都说铁蛋在城里出息了,会说话了,铁蛋娘看在眼里,心里自然高兴,今天家里可算办了件大事,也将几年的脸争了回来,她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施了粉,画了眉,头发也烫成了细碎的小弯,上身穿着件淡蓝色的锦丝夹袄,下身是一条毛呢长裤,今年37岁的她原本就有几分姿色,今日更显得妩媚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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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男人偷瞄着她,张德顺也觉得铁蛋娘今天特别漂亮,人靠衣着马靠鞍,女人更得靠打扮,铁蛋娘一拾掇跟换了个人似的,让人眼前一亮。
铁蛋娘早就下决心今天要出回风头,她不停地在餐桌前走动,一会儿张罗给这桌添菜,一会儿又给那桌倒酒:“我们孤儿寡母的,平日里大伙没少帮衬,都多吃点啊!”
铁蛋娘不停地招呼大家,厨房里热气腾腾的,大锅里还炖着肉,传来阵阵香味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令,已到下午时分,孩子们吃饱后出去玩了。
男人们喝得红头胀脸,借着酒劲儿胆子也大起来。
忽然有人说道:“铁蛋娘,你这猪没洗干净啊!”
铁蛋娘忙走过来:“怎么了?咋会没洗干净呢?”
这人哈哈大笑:“洗干净怎么还一身的骚味儿啊?”
众人也哈哈笑起来。
铁蛋娘撇了撇嘴,知道这人是在说她,怒嗔道:“死鬼,好吃好喝还封不上你的嘴!”
林场来了两个工长,公路段来了两个段长,此时都已喝得醉眼迷离,早就摁捺不住了,一个段长笑嬉嬉说道:“我说铁蛋娘,你这猪肉也不肥啊?要是能象你屁股这般肥就好了!”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附和道:“还是你这屁股馋人啊!”
人们已经闹得开了锅,骚动起来。
铁蛋娘扭着屁股走到那段长身边:“你这老货,肉肥恐怕也嚼不动了吧?”
那段长伸手抓住铁蛋娘的胳膊,色迷迷地笑道:“嚼不嚼得动,你试试便知!”
人群沸腾了,那边有人高喊:“他嚼不动,我们能嚼动!”
铁蛋见此情景,心中恼怒又不好发作,这两年他最恨男人们与他娘调情,他沉着脸,起身出了屋。
有女人笑着打圆场:“瞅你们净瞎闹,孩子还在跟前儿呢,等明儿铁蛋走了,你们再来嚼!”
又是一阵浪笑。
一群人闹着,笑着,好生热闹。
傍晚人客散去,铁蛋娘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