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助下调到市委宣传部;
姜丽丽依靠几项科研和论文成功地坐上了技术部主任的交椅,掌握着厂里的技术生产大权。
春生知道,想在技术部站稳脚跟,没有真本事是不行的,原来的技术部主任也是根正苗红的大学毕业生,想来姜丽丽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手脚才登上这个宝坐。
大梅子扯着嗓门喊:“张春生,你的工作服呢?”颇有当年杜小莉的风范,也难怪,大梅子是杜小莉亲自调教出来的。
春生还记得多年前初次来红星时就是大梅子给找来件又肥又大的工作服,此翻情景再现,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生命中有太多相似的时刻,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过往。
工人们议论纷纷。
“是个大学生啊!大学生咋还下车间干活来了?”
“听说不是正经的大学,不包分配,没啥用。”
“耽误两年时间,又搭钱又费力的,倒头来一场空。”
“可不是嘛,听说这种大学学费还很贵,真是划不来,是不是脑子坏了。”
“什么大学生啊?人家正经大学生都坐办公室呢,还不是和咱们一样,臭工人一个!”
说得兴起时,声音大得刺耳,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全然不顾春生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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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蒙肆无忌惮地吼道:“做什么工作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儿,谁管你读没读过大学,办公楼里那些人有几个正经读过大学?”
众人沉默。
“都干活去。”大梅子一声喝,便散了。
工人是靠力气吃饭的,正儿八景儿的体力劳动者,工作一天辛苦劳累自不用说,身份地位也不同于干部,整日在尘士堆里什么衣服也穿不出个好样儿。
春生虽然身体底子好吃得消,可她不想每日这样被人鄙视、嘲笑,被一群冷漠的人无情地踩入尘埃里,她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要每天都过得充实愉快,这种流水线上的工作简直枯燥到了极点,读大学前春生能够忍耐这种蚀人环境,读了大学后春生很难继续这种机械木讷的生活。
谁也帮不了她。
刘国仁忙着自己升职的事儿。
只能慢慢等机会。
好在冬生已经安分下来,学习也比以前用心许多。
春生质问冬生:“你搬到校处住了这么久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冬生调皮地说:“我和姐夫有约定,不能毁约。”
春生急了:“你小子乱说啥子?”
冬生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摆着的事嘛,我心里可是早把他当姐夫了。”
事到如今,春生觉得不好收场了。
和往常一样,吃过了晚饭,刘国仁照例要回宿舍去住,春生不好意思地说:“明明是你的家,倒弄得你象借住似的,真过意不去,”
刘国仁嬉笑着说:“和我还客气什么,等我们登记结了婚就方便了。”
春生不知该怎么接话:“要不这房子的租金算我的吧,连同你资助我的那些钱,我记好账目,将来一并还给你。”
刘国仁生气了:“怎么和我还算得这么清楚?难道你还不肯接受我?”
春生忧怨地说:“不是这样的……是……是我配不上你……”
刘国仁忙说:“这话怎么说起?”
春生低着头不敢看刘国仁,她聚集了浑身的力量艰难地说出实情:“我前年夏天打工,晚上回来遇到坏人,失了身……”
刘国仁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头上直冒冷汗,浑身瘫软地坐了下来,春生没给他片刻的喘息时间,继续残忍地刺痛他:“我,有幸活下命来,却不能生育了……”
失了贞便也罢,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