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庄严,他们沉默着,愁苦着,悲痛着,没有一丝笑容。
等了很长时间,终于轮到夏生了,她颤抖着走了进去。
医生低头写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抬头看她。
夏生坐在那里沉默。
片刻,医生放下手里的东西问:“你怎么了?有什么样问题?”
夏生反问:“您看我有什么问题?”
医生说:“有心理疾病的人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和我沟通,有些困惑是需要说出来的。”
夏生鼓起勇气:“医生,你看我是同性恋吗?”
医生上下打量一番:“看不出来,你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
“那我究竟是不是呢?”
“是喜欢同性吗?”
“也不全是,只是某个人……”
医生又问了些问题,包括夏生的生活环境,记忆里对自己影响最深的事,为什么不喜欢男人等。
最后医生告诉她,是有一些同性恋的倾向,但也不能认定就是了,就算真的是,现在的学术界也已经不把这个算做病了,只是性取向与常人不同,通常不需要治疗,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它的成因本身就很复杂。
夏生问:“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我向那个方向发展吗?您刚才也说了,我并不能确定。”
“发现异性的美,喜欢并爱恋上一个异性,但是你不要违背内心,别为了迎合而改变,那并不是真正的改变,什么时候心里的感觉变了才是真的变了。”医生说。
看过医生,夏生忧心忡忡,不管怎样,要先想法改变,要变得正常,不能做世人难以接受的异类。
喜欢上男人,这好像有些难,夏生挠头,男人有什么可爱的呢?他们又馋又懒,还不爱卫生,邋邋遢遢的,做事情又似乎总没什么条理,丢三忘四的哪有女人细心周到。
女人可爱,却不能走得太近,不能喜欢上她们。
男人不可爱,那就不爱,做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夏生决定把心思用在学业上,好好写毕业论文,还要考雅思,托福,为将来出国做准备。
不过夏生发现个事,每当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蒋哈勒就会在眼前晃来晃去,越烦躁不安的时候他越出现,蒋哈勒有时会成为夏生的出气筒,有时夏生也会被蒋哈勒揪出去一起吃酒玩乐。
“你拿我当男生还是女生?”夏生问蒋哈勒。
“你说呢?”蒋哈勒微笑。
四季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