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闹。
于是便把手一伸,腆着脸道:“盘缠都用光了,叫我怎么回去?”
“哼!”
客印月恨铁不成钢,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紧咬薄唇道:“我到宫中跟人借给你。”
“国兴好久没有吃肉了。”侯巴儿一脸难过的样子。
他不说儿子还好,一说儿子,客印月更是气,怒道:“你还知道儿子啊!儿子没有肉吃,你这做爹的干什么去了!…”
一想到可怜的儿子,客印月眼眶顿时红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的,嫁了这么一个人!
老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侯巴儿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愧疚,不过愧疚之情一闪而过,定定的看着客印月。那架势,老婆没有钱给他的话,他是铁定不会回去的。
客印月心中轻叹一声,将眼泪强行忍住,侧身对良臣道:“你快点吃,吃完跟我去找你二叔。”
“多谢嫂子。”
良臣不敢多说,闷头喝粥。
这夫妻二人的事,他可不敢掺和,更不敢帮着侯二说好话,免得引火烧身。
侯二见状,撇了撇嘴,端起碗就喝,却烫得他舌头只撒。
客印月没胃口,也没心情和侯二说话,自顾回里屋打扮。她天生容貌,便是不施脂粉,都动人得很。
稍作打扮之后,客印月到外间让良臣随他走,又让侯巴儿不要乱跑,在家里等她拿钱回来。
“老婆放心好了,我哪也不跑。”侯巴儿嘿嘿一笑,对客印月道:“老婆,好生带我兄弟啊。”
客印月没理他,良臣回头朝他笑了笑:“二哥,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
侯二没心人般,摆了摆手。
……
出来后,客印月却没有带良臣直接去宫门,而是先去了北安门外一家药铺。
良臣不明所已,以为客印月生了病,是来取药的。
客印月进铺子后原是想让良臣留在外面的,可见他已经跟了进来,便不好让他出去。
到了柜台前,客印月红着脸低声跟药铺伙计说了句什么,良臣没有听清,但见药铺伙计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一个药包,然后说是什么柿子粉,让客印月连续吃七天,用开水冲冷服用,可保一年什么。
柿子粉治什么病?
良臣好奇,对这古代药方起了兴趣,凑了上前想听仔细,却被客印月瞪了他一眼,只好怏怏的退到一边。
买好药后,客印月这才带良臣去宫城。
路上,客印月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良臣说一句话,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更没有说她买柿子粉是干什么。
良臣老实的跟在后面,不敢多问,做贼心虚的他是有色心没色胆,唯恐客印月跟他算昨夜偷窥的事。
想到客印月蹲在那,和他四目相对那一幕,良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美美的、甜甜的、带着些许剌激,又有些害羞,更有些偷偷摸摸,那滋味,反正让良臣一夜没睡着。
客印月不跟他说话也好,良臣跟在后面,光明正大的欣赏客奶妈美妙的身姿。
许是职业的原因,客奶妈的汁水很足,紧挺异常,说不定等会进宫之后朱由校那小家伙就能一饱口福了。
到了宫门外,客印月让良臣在外面等着,今天钟鼓司不替人通传,她进宫后托人去御马监替良臣找二叔。
“有劳嫂子了。”
良臣真是感谢,要没有客奶妈帮忙,他得等五天才行。
客印月点了点头,拿着腰牌向宫门走去。
良臣就在外面等,大约一柱香时辰后,客印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宫门,却只她一人,身后没有其他人。
良臣见了,有些紧张。客印月朝他招了招手,他忙走了过去。
客印月问良臣:“你二叔是叫李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