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成性的阎罗王。
男人的招式从未有半分花哨,他爱用着最简单最致命的锋势,但凡能夺人性命决无半分犹豫,只是那疲态与力竭显而易见,气息的不稳令他身形微有踉跄,长袖裸露在月光下的臂弯上竟见鲜血横流,不是那些刺客所伤而是新伤遍布。
如同被乱刀所割的痕迹,陆以蘅恍然大悟,澜先生身上那么重的血腥味,还根本来自于他。
他有重伤在身。
“凤明邪!”陆以蘅看到那冷光劈风而来忍不住喝道,膝骨旧伤复发强行起身时骨骼疼的发憷好像要寸寸断裂,她顾不了那么多拽住他臂弯撑下男人欲要倾颓的身形,夺下手中银剑锋刃开鞘已割裂那刺客的喉口,大片的热血喷洒在他们身上。
从尸山骨海里走出来的小罗刹抹去血痕,两人抱作一团精疲力竭滚在路边谁也没有更多的力气来较劲。
啪、啪、啪——
清夜的掌声从不远处传来,似乎有人看了场戏实在忍不住要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