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与本王向来心有灵犀。”好话早就安排上了。
陆以蘅颖悟过人,与他凤明邪天衣无缝,何须旁人多一句言语落一个眼神。
陆以蘅歪了下嘴。
男人将她揽进怀中拍拍后背,笑道:“普天之下容我凤明邪信任者,除你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没有猜忌,没有背心,足够了解并且甚至他凤明邪的想法和希冀。
陆以蘅微微一怔,有时候她想,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身边出现过太多的谎言和险恶,就连自己的父亲兄弟也在权衡利益下将他当成手中的棋子,即便是培养在身边多年的东亭也未全心全意折服自己。
说来好听,天之骄子、众星捧月,却无人懂,凤明邪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她心上酸软,依附满怀的浅薄花香解皆成这个时节不应该存在的幻梦。
陆以蘅的目光轻落,便见桌案的笔架旁插着一支小糖人,她想起来了,可不就自己从竺法寺回来在夜市特地买来送给凤小王爷的。
他竟还留到了现在。
凤明邪瞧见她发呆,就将花糖折下递到她手里,陆以蘅一愣,直接不客气的拆了糖纸一口咯嘣咬下。
到底有多甜。
只有真正用心品尝的人,才知晓。
“您老就不怕我连赫图吉雅的脑袋都给带回来?”陆以蘅对那个小可汗向来没好感,要不是因为他是聿江公主的心上人,陆小将军了不见得放过他。
“阿蘅是性情中人。”他看到小姑娘吧唧嘴,唇角还沾了一片小碎糖,他指尖轻拂,入口沁甜。
陆以蘅这般热血又重情义的姑娘,将聿江公主当成了自个儿的姐妹,面对恩怨情爱和家国两难会选择什么,凤明邪猜透了。
陆以蘅恨不得在她胸口狠狠捶两下,可拳头触到五彩雀羽就化成了轻柔的安抚:“我只是担心聿江,她这辈子可能都回不到域氏见不到父母,我怕她,不快乐。”她当时没有开口问小公主,而是选择了赫图吉雅,是有私心的。
聿江生性胆小,一旦犹豫便再也下不了决心,但是赫图吉雅不同,那个青年迅猛果决、雷厉风行。
“她被送来大晏和亲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无法快乐了。”凤明邪一针见血。
当初被他拦下的鹰师在尚渚台附近徘徊,定是想要趁机劫掠聿江公主,不是为了送给赫图吉雅,而是用来威胁那北戎小可汗的,大漠境内的部落还未全完臣服。
“域氏已经派人送来了文书,本王交由明湛全权处理。”小皇子是时候独当一面展现大国风范威仪。
赫图吉雅和聿江从未的人祝福。
陆以蘅叹了口气心中不免为他们迷茫的将来感到惋惜,突然肩头落下半身轻重,已经叫身边人压倒在长榻,桃花香顿萦绕满怀难以抗拒。
“与其担心那两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不如想想尽在眼前。”
陆以蘅柳眉一动恍然明白他在说什么,男人的指尖已滑入衣襟挠在腰际痒痒地,小姑娘脸上燥热一烫想要挣扎却又不忍拂了意,凤明邪的山河眉目向来温软旖旎,那是明家人都少有的慵懒多情。
出其不意就能将你困在一只名为“心甘情愿”的牢笼。
玉帘触动,六幺睁着橙黄的大眼睛偷偷的躲去了长榻下。
盛京城入了初冬即便暖阳煦煦也破觉寒冷。
陆以蘅这正儿八经的小将军一点也不会享清福,整日里在西校场奔来逐去,手中长枪半挑就把新入伍的小将士们给踢了个人仰马翻。
她还倚着马头笑:喂,鲁小队长可别手下留情呀。
简校尉为在一旁和石大将军直摇头,那姑娘也不瞧瞧自个儿什么身份,哪有人当真敢在她面前动真格的,若是捧着伤着,小王爷追究下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得——定然是跟那男人学的,得了便宜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