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都给我打出去!”
府中家奴们得令纷纷抡起了棍子要来驱赶看热闹的盛京百姓,顿时孙家门口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突得嘈杂人群之中缓缓让出了一条道,家奴们才冲上去叫嚣却被那高头大马一脚给踹翻在地。
“哪来不长眼的!”家奴凶神恶煞,这脑袋一抬,舌头都打了结,“江、江大人……”
江大人,盛京府尹江维航。
前有两三衙役开路,后头还洋洋洒洒跟着小队,男人正骑在黝黑骏马之上,衙役们已经一把擒下了这个不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厮。
江维航年纪不大不小却不苟言笑的很,一双眼就似鹰眸,淡淡瞅过来就能叫人惊得毕恭毕敬,乍一看,你会觉得这定是个严掌大晏律法的酷吏,一丝不苟容不得半分瑕疵。
孙成旭一瞧忙上来跪叩:“江大人您来的正好,这些个地痞流氓一大早就来孙家闹事,下官肯请将他们一并捉拿回府尹大牢,好好的严刑拷打审问一番。”孙小爷话虽是这么说,可心底里就差骂娘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叫江大人给撞了个正着,自然,要先发制人。
“孙少爷。”头顶的声音几分冷清又疏漠,晴天日宴下倒像划破天际的银雀。
江维航没开口,反倒是他身后有散漫的马蹄落出,踢踢踏踏,如同踩踏在众人心头。
陆以蘅。
她个子不高,身形娇小,银鞍白马上轻装敛袖、明眸如灿:“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人拿进大牢,昨儿个的孙少爷可不是这番做派。”昨天侮辱陆婉瑜的时候,将那女人扣在门口,任由众人在“奸夫”面前百般羞辱、当面对质,怎么今儿个事情到了自己的头上,就迫不及待的要撇清。
“陆以蘅,你——”孙成旭脸色微凝就好像恍然大悟,讪讪笑起,“昨儿个你三姐出了事,你想替她讨公道不成,江大人,这小丫头与我孙家素来成见颇深,您何必要听她三言两语?”江维航怎么和陆以蘅同行而来,他不得而知,但多半是嚼了舌根,“陆以蘅,你该在神武当差,何故离宫,不知这是重罪吗!”
神武卫当值者,没有上谕不得擅自离开深宫禁城防卫,陆以蘅这丫头平白无故跑出来,怕是在江维航的面前倒腾了什么幺蛾子。
“今日,我陆以蘅是奉了简校尉之命随同江大人来巡防街市,去往九门兵马巡捕营,岂会是故意跑你家门口抓你痛脚来,你莫自己做了亏心事,却往我们陆家头上扣,你就是扣,也该有点儿眼见力。”她没把话说完,这盛京父母官还在呢,孙小爷是在说我陆以蘅和江大人串通一气故意找茬吗。
这黑帽子挺大,小姑娘坑的是光明正大。
江维航一直没有说话,他向来沉默寡言、吝啬笑意,只是听着陆以蘅一番意有所指,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两日陆家和孙家的非议绯闻闹得是漫天飞。
“孙小大人,你可是个盛京八品,言行举止还请慎重。”江维航面无表情。
“江大人所言极是,”孙成旭忙点头称是可偏生又看不惯那小丫头片子如今狐假虎威的劲头,“这分明是宵小们聚众闹事,我孙成旭可不是陆家那败家子。”
陆以蘅闻言眼睛眯了眯:“那就劳请尊驾睁大眼睛瞧瞧,这些人是地痞流氓吗?”她昂首挺胸,束起的长发迎风微漾,小丫头高扬声线,眼睫下藏着三分傲然凛凛,“今儿个一早八街六坊三十二所铺子一纸状诉告到了江大人府上,江大人一查才发现你参与了南浦城区不少的商铺买卖,孙小大人,你可要知晓,大晏朝有着规矩,在朝为官者不得经商从商。”
她不再称呼他为孙少爷,而是改口,孙小大人。
陆以蘅的话还没说完:“不光贪商,你还参与了渡船码头杂役工人们的抽成,克扣利钱,私停南运货船!”
她轻声一喝,晴天之下当如一道霹雳,盛京城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