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对谁都可以动心,偏偏不能对她。”这话听起来多可笑——
秦徵笑不出来,陆以蘅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可是,自己效忠的男人却一再警告,天底下的女人何其之多,喜欢谁,也不能喜欢那个“未婚妻”。
明狰打铁趁热拍了拍男人的肩头:“你是本宫极为倚重之人,三阁三殿里的学士们对你也是赞不绝口,父皇视你为巩固之臣,你可不要自毁前程,如今秦大人你已位高权重,将来要什么女人没有,那个小刺儿头可没什么好,”晋王的唇角微微扯开,这次是大步的走回了桌案边将方才打翻的茶盏又扶了起来,“青年才俊嘛,我那位明玥妹妹对越发的喜欢你了,他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你若是当真娶了他,便是三生有幸。”
“你的父亲和家中兄长论才情论智谋都不及你,你是秦家最大的指望,若是明玥与你永结连理,秦大人可就成了天子的女婿,就是我晋王和东宫殿下的妹夫,你我亲上加亲,朝廷中的大人瞧见了,自然会更以你秦徵马首是瞻足以和任安相抗衡,将来宰辅大人若有个不济,你,一手便可拥有半朝人心。”
美人和江山,权势和财富,都唾手可得。
晋王的话太过诱人,想要在朝廷中立于不败之地,你就必须要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如今有个天赐良缘,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你点头,但是秦徵,却步了。
晋王这么多年看下来也是明白的很,若是秦徵对明玥有心,早可以寻着机会将与魏国公府的婚约撤销再请天子赐下良缘,偏偏大家左等右等,直到把那药罐子都等回了盛京城还不见秦徵有任何表态。
他,一拖再拖。
“是,明玥娇生惯养,脾气是娇蛮了些,可她金枝玉叶,难道配不上秦大人?”这满朝文武多少的富家子弟少年儿郎喜欢着小公主,天之骄女花落谁家,那谁家就是此生大富大贵权倾朝野。
“秦徵并无此意。”男人的情绪并没有波动,只是了然冷淡道。
“等时疫过了,本宫就替你向父皇提请。”晋王没可不想多耽搁时间给他商量的余地。
秦徵的脚步往前踏了踏又缩了回来,在晋王的面前,他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反驳逾矩:“微臣还未有成家之念,公主美意怕不能成全。”
晋王凉凉冷笑,斜眼睨他:“本宫瞧着,你还想等那颗‘还君明珠’吧,”秦徵的心不在焉说明早已对陆以蘅动了念头,铜雀金珠捏在手里就断不了这个妄想,晋王瞥过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呼哧”一下,火光顿然湮灭,空气中只留下一段焦炭味,月光白晃晃的落进窗槛,照在两人的鞋履和袍摆,“你可不要忘了,本宫那位小皇叔是什么人,他看上的,你有什么资格争。”
凤小王爷凤明邪,那百无禁忌目中无人的男人,对陆以蘅百般讨好帮衬,就是眼瞎心盲也该看出来了,那小王爷埋得是什么志在必得的心思。
老实说,晋王不明白,以凤明邪的身份地位,岂会在意一个山野丫头,可偏偏,那个男人就是这么一意孤行,为陆以蘅明里暗里动了多少的手脚,上回宫道拦路不过是因为他伤到了那小丫头,今日火烧阅华斋,凤明邪会突然回城闯进楼中,这件事令晋王都大吃一惊——
他要承认,得知凤明邪回城的那刻,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陆以蘅死不足惜,可是凤明邪不一样,天子追究起来,就是作为亲生儿子也难逃罪责。
凤明邪为了一个野丫头连命都不要了,你秦徵——凭什么和小王爷去抢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
这几个字落在秦徵的心头就好像石头咯噔咯噔的砸下。
晋王对于秦大人的耐心熬到了头:“小皇叔若只是一时兴起也就作罢了,倘若,他当真喜欢陆以蘅,那么那个丫头,就更留不得了。”无权无势都已经闹翻了天,有了凤明邪这么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