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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有刻意向彼此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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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琴缓步走过来坐到炕边上,没嫌弃他用的碗埋汰,伸手拿过来,随后又端起搪瓷茶缸给自己碗里倒了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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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窗口照进来,让这白酒上层飘着一层淡黄色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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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这辈子不服天、不服地、只服你!”他想了想终于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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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端起茶缸再往嘴里灌了一口,又深呼吸两口气,叹然道:“别人可能不记得你的好,但是我记得!五年前我和昆哥跟人火拼的时候,被人砍成重伤,蒙着白布从抢救室推出来,大夫和大哥都放弃救治,是你舍了拿下君上全部股份的家财,救了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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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喜欢赌博,家里都败干净了,婆娘带着娃儿回娘家要跟我弃缘,也是你骑自行车走了三十多公里,蹲在我丈母娘家门口,不吃不喝两天两夜,给我婆娘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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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闭眼睛还能想到,你骑自行车回来,后面驮着我婆娘抱娃子的样子,后背上的汗已经被晒干形成盐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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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还说我,作为一个爷么,到啥时候得顾家!……可那年你才十六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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