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眉眼间的疑虑,兴致极高,“那边再放两口大缸,可以养上荷花,养上两条鱼,你闲时可以赏花逗鱼。”
“那边,还可以给你弄个药庐……”
一想到往后就会在这里跟心爱的姑娘一起生活,许多从前想也没有想过的画面便一一蹦出了脑海,光是想到,便已让他觉得心上开出了花,被欢喜涨得满满的。
叶辛夷也被感染了,两人手拉着手将整个宅子逛遍,这里该如何规整,这间房子作为何用,该怎么摆设,那处该种些什么花树,都一一说了。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过,等到老财叔的婆姨,如今算得这宅子内管家的财婶儿来问他们是否要在这里用午饭时,两人才察觉一个上午已经过了。
“不用了,我们外头去吃。”沈钺握着姑娘的手自始至终就没有松过,“难得出来一趟,一会儿,我领你到酒楼去吃,顺便叫桌席面送去家里晚饭时吃。”
叶辛夷点头。两个人自始至终眼珠子都只望着对方,财婶儿见了便是低头偷笑了一下,然后也不打扰他们,转身走了。
沈钺拉着她往外走,叶辛夷这才想起方才看见的财婶儿,随口问起。
沈钺也是随口答道,“宅子不大,暂且请了财叔和财婶帮忙看着。财叔是从军中退下来的,一场仗中伤了腿,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军功,为独子庇荫了个锦衣卫校尉的职位。他差不多是与我一道进锦衣卫的,若还活着,怎么也该是个百户了。”
沈钺说得轻描淡写,叶辛夷却恍惚明白了什么。
都说锦衣卫断情绝爱,可是人,又岂会当真无情?
想必,他那位与他差不多一道入锦衣卫的同僚去世后,就是他一直在照看着财叔和财婶吧!
这个男人,很多事都不会说,只是默默地做。
就像是他对顾欢一样。
想起顾欢,叶辛夷步子一顿。
沈钺停下步子,回头望她,“怎么了?”
“既然都出来了,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沈钺挑眉,却是笑着应得爽快,“好啊!”
寻了个酒楼,吃过午饭,又叫了席面,让一会儿送去三柳街叶家药铺,沈钺这才驾了马车,带着叶辛夷一路西去,径自出了城门,到了城郊。
“怎么想到要往这儿来了?”进了普济寺的山门,沈钺忍不住好奇问道。
叶辛夷径自拎着裙摆上石阶,目标是灯楼方向。
“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吗?我想着要来知会柳枝姐一声。她身前曾说过要为我做嫁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