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他们自己也不会说,那些官兵如何会知道?说不得,经了那一遭反倒更能蒙混过去。
“总还要等着阿西来与咱们摊牌才是。你不也一直好奇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吗?”目前看来,倒应该至少不会对他们不利。只是,那两个人,阿香还好懂些,可那个终日里笑嘻嘻,且话特别多的阿西,反倒更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
“你觉着,他什么时候会与咱们摊牌?”叶辛夷也有些百无聊赖,一边问着话,一边垂目抓起他的手来,与自己的相贴,比起了长短和大小。只是两只手贴在一处这么一看,他的手粗黑修长,她的手却纤细白皙,她蹙了蹙眉心,明日那黄粉得在手上也抹一抹,不能露出破绽才行。
“欢欢儿觉着呢?他会等到什么时候?”沈钺不答,却是挑眉问她。
叶辛夷闷了闷,抬眼瞪他,这个人也不知是从何时有了这个恶趣味的,时不时的便要考校她一回,偶尔总让叶辛夷生起那会儿还在家塾时,被夫子考校功课的感觉来。
“要么就是这两日,要么就等到阿香的伤好得差不多吧!”来这个落脚处养伤的,可不只是沈钺一人而已。
“我家欢欢儿,果真聪明!”沈钺笑赞了一回。
叶辛夷轻轻一哼,每次问她,也知道她能答出,却非要问了,等她答了,他再夸上一回,有意思吗?
屋外,雨声渐大,夜已深了,两人没再说话,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时,经一夜雨水的冲刷,整个山林好似都鲜亮了起来,山与山之间透出的一角天空,干净明亮,是一方未经世俗沾染的,明净纯粹的蓝,就好似清透的琉璃一般,让人见之心中便也跟着明澈起来。
一连两日,阿西都没有半点儿动静,仍旧是笑嘻嘻地每日都与何大哥一道上山去打猎,未曾与沈钺说什么话。
第三日,不出沈钺所料,官兵搜查到了这个小村庄。
听说他们几个是外来的,而且恰恰就是那几日来的,便对他们盘问得格外仔细。谁知几人都是不慌不忙,沈钺和叶辛夷更是一早便准备好了说辞,并无半分破绽。
那些个官兵从未怀疑过眼前这对夫妻就是失踪了的沈大人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