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冀州”管彦吃惊地忙问道:“如何取之”
沮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主公书信中莫要言:敌军轻战而败反而要大肆渲染敌军战力卓越兵力势众王芬随被主公以计斩杀然数万贼军遁于冀州四地请陛下速派大军前來围剿”
“如此说跟取冀州有何关系”
沮授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自黄巾之乱起天下不定数起叛乱先有辽东张举称帝后有韩遂为乱凉州洛阳大汉官军已损伤殆尽前几日西北又有王国围攻陈仓朝廷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以凉州刺史董卓为主剿灭王国若是冀州再起烽烟恐怕朝廷再无余力相征陛下必然令主公驻守冀州剿灭王芬余孽”
管彦点点头:“公与此言有理志才你看如何”
戏志才也附和道:“公与先生之计甚妙主公可依计而行”
沮授自幼长与北方苦寒之地虽是读书人但是却沒有印刻上中原传统文化的儒学思想沮授争强好胜有一众西北豪侠的风范
他本想这戏志才应该鸡蛋里挑骨头寻个由头來挤兑自己沮授的说辞都准备好了但是戏志才却诚诚恳恳地赞同自己的想法并且力挺管彦依照此计而行
看來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沮授尴尬地朝戏志才微微一笑戏志才也回以一礼以示礼貌
管彦却沒有丝毫注意到二人的动作而是独自思量着刚才话
良久管彦双手拳掌互击:“就这么办公与此事就交于你了”
管彦回身看了看东方初起的太阳提声说道:“先进城”
五日后洛阳皇宫德阳殿内
小黄门双手拖着一封书信拖着长腔小跑进德阳殿:“冀州急报”
汉灵帝面色一正:“呈上來”
一侧的赵忠接过信件呈递给了汉灵帝
汉灵帝刚读了开头几句便一把抓起面前的笔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狗贼王芬竟妄图谋反另立新帝刘岺在哪”
刘岺就是合肥候管彦派人送來急件的同时也把合肥候押送到了洛阳
只见两守卫押着狼狈不堪的合肥候刘岺走进了德阳殿内
“刘岺”汉灵帝用力一拍桌案站起身來指着跪在地上颤颤发抖的刘岺怒骂道:“汝既是皇室宗亲不为宗族计不为社稷计不为天下计竟伙同王芬意欲谋反不杀你朕实难消此气來人啊拖出去斩了”
“皇上息怒”众臣闻言忙纷纷下跪为合肥候刘岺求情
倒不是众臣认为刘岺罪不至死而是历代以來凡事皇室宗亲反叛被活捉的都是被皇帝囚禁或者贬为庶人但绝无被杀的
如此做就是为了显示皇帝心胸宽仁不忍杀同宗兄弟
众臣也是遵循古礼劝从皇帝放弃这个不当的想法
但是汉灵帝本就不是什么兢兢业业的好皇帝自然不会用古礼來限制住自己
汉灵帝对着殿中跪着的众臣恶声吼道:“怎么尔等欲从贼呼”
一名御史开口道:“皇上合肥候虽不容诛然毕竟是高皇帝后裔请皇上尊先人之礼逐禁合肥候”
这时站立龙椅之侧的张让冷笑一声:“先人之礼那谋反也是尊先人之礼张大人你是不是也要尊先人之礼效伊尹、霍光之贤”
这张让嘴巴太毒了反对就反对吧还把这张御史比作伊尹、霍光
伊尹、霍光是什么人这可是废立过皇帝的大臣每个大臣都希望自己能想伊尹、霍光一样名流千古但是每个皇帝都不希望本朝出现伊尹、霍光之类的大臣
汉灵帝的目光阴冷了下來:“张御史朕看你也年逾花甲还是俗世莫管注意休息才是啊”
汉灵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老了还是少管闲事安心养老吧
张御史听罢目光中瞬间溢满了泪水颚下的花白胡须微微颤抖着:“老臣奏请告老还乡请陛下恩准”
汉灵帝毫不在乎地挥挥手:“准了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