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清弦惊讶的不止是他,还有他的剑术,恐怕是自己再苦练几年都难以超越的。
“为何?!你居然会问我为何?你在父亲病重时,让我去神医谷请莫季同,不巧他刚生了千金不肯出谷,只道父亲重病,连他也无力救回,害得我竟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明明就知道,父亲将不久于人世,你可与我解释过为何?你也许不知,父亲早就与我说过,会将家主之位传于我,你抢走我家主之位时,可曾告诉过我为何,还有与林歆然的婚约,这些本来都应该是我的,我的!我绝不能忍受,连我心爱的女人,都要嫁给你,你根本不爱她,你甚至不懂爱!”
清弦看着清晟,因为质问他而变的愤怒扭曲的面孔,就好像自己,当时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抢走他家主之位时扭曲的心理一样丑陋。
再回忆起父亲临终时。
“弦儿,为父恐怕等不到晟儿回来了……身后琐事从此就交给你和晟儿了。你来,为父有一物要交给你……”父亲从怀中拿出家传信物,无力的手颤抖着放在清弦手中,“把它……把它交给晟儿,他将是下一任家主……”
清弦心中的欲望,战胜了理智,只有他在父亲身边,只要他说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了自己,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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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晟一向喜欢自由,极少操心家族的事,就算自己在剑术上的天赋差他一些,但他相信,他一定会比清晟更能让家族变的强大起来,清晟也依旧可以如从前一般,继续他的游戏人生。
就这样,清弦占了原本属于清晟的家主之位,本就心存愧疚,当清晟要求自己代替他与剑宗一战时,自己毫不犹豫的应允了。
终究是亏欠了他的,不料这竟是清晟讨回的方式。
从此,家族威名,家主之位,未婚妻子,都将是清晟的了。
清弦绝望的闭上双眼,他们兄弟二人,自小亲密,谁能想到,却因为自己的欲望,让两人决裂至此。
“大哥,我也算是让你死的明白了,你会瞑目的吧。”清晟的声音,始终都只带着恨意。
清弦放弃了抵抗,任凭清晟的剑划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心口……
在失去意识前,连自己都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原以为自己勤奋一点,便可以比过弟弟的天赋,原来,还是徒劳。同样的父母,同样的相貌,他们,终究还是不同的......
好像过了很久,似有若无的意识中,他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似乎看到了一个女子撑伞而立,一袭红衣,身边带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孩子,如梦如幻,是无论过去多少年都难以遗忘的画面。
他再醒来时,就见到了素娘夫妻二人。
没想到他还活着,到底是他命大,还是清晟手下留情了。
从此之后,清弦没有再开口说过话,众人只当他是个哑巴。
他也失去了代表着家主身份的那柄剑,只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横在原本俊逸的脸上。
自此江湖中,人人皆以为,清晟在归家途中遇害。而那个与清弦长的一般无二的人,穿起了他素日爱穿的黑衣,变得沉默寡言,明媒正娶了心爱的姑娘,光明正大的坐上家主之位,唯家中的祠堂多了一个写着“清晟”的牌位。
清晟回家之后,无人能看得出来,现在的家主是清晟而不是从前的清弦。他手持家主剑,腰间的饰物,多了一柄小巧的木剑,日日不离身,那曾是他送给哥哥的第一件礼物,他在取走哥哥的家主之剑时,连他身上的木剑,一同带走。
回想起小时候,自己顽劣,爹爹狠心处罚二十个板子,清弦偷偷与自己换了衣服,对他说:你身子弱,我替你挨打,爹爹不会发现的。
他便亲手做了这柄小木剑送给清弦。
也是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