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乌鸢绝望的闭上双眼,求而不得,得而非所求,这一生,大约就这样了。
看着长姐的样子,像是被动摇了,宫芸香上前拉了拉宫乌鸢的手,听到此时已经明白了大概,她不想长姐就这样草率的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再睁眼时,宫乌鸢眼眶内的泪意还没退尽,看了眼自己的妹妹,神情已经恢复如初,没有立刻回应时亦修,而是对着另外几位家主道:“各位家主,事关我宫乌鸢本人,可否听我一言,虽然,我可能是最没有权利说什么的人”
宫乌鸢强撑着自己,让自己狠下心来,若此时不对自己狠心,要面对的,就该是别人对自己狠心了。
踟蹰、不舍、痛心、决绝的神色,在她眼波中交替流转,最终归于空洞:“放过穆左辰,我保贺思思活着。”
穆家主眯了眯眼,想要说些什么时,最终没有开口,就当是他们目的一致吧。
“你?”贺家主哼出声,“你凭什么让我们放过穆左辰?”
“凭我随时可以要了贺思思的命。”清亮的声音听上去淡淡的,威胁的意味并不很重。
只见她手指着一丈外楠木几上的一盆矮子松,待众人的目光集中过去时,那矮子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直至死亡,剩下盆中黑色枯木。
屋内的气息明显一滞,连莫轻浅都向后退了一步,以防万一,如果宫乌鸢真的对贺思思出手,自己也好有足够的时间带贺思思躲开她的毒。
宫乌鸢看到莫轻浅的动作,眼里带着刺痛。
穆家主早见识过宫乌鸢的毒术,可还是被惊到,他竟完全看不出这个丫头是如何出手,还有那毒,宫家的毒......不知道当年的宫二与这丫头相较,又当如何。
几位家主中,容天枢最是冷静,神色并未大改:“宫家主好手段,你是想以你宫家的毒来威胁我们几个吗,还是你觉得,凭你一人,就能改了你与穆左辰二人的命。”
容家人说到命,让宫乌鸢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难道他们两人是命中注定吗?此时她都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
她转身面向方才对她求亲的时亦修道:“时公子,你的聘礼,乌鸢收下了,我希望,可以尽快完婚。”
医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