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自古以来,就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
新主上位,往往都会掀起一场权力交替的风暴,可是顾倾城这次铁血般的肃清手段,并没有任何人会指责她的暴虐。
没有人任何上位者会允许威严被底下人挑衅。
在永兴掌舵人正式更替的第二夜,一些鬼魅般的身影在夜色下行动起来,以无比残酷的手段,让一位位不甘寂寞的野心家食到了恶果。
当警方受到报案赶到事发现场,现场血腥的场面让一些重案组的老警察都感到心神惊悸,头皮一阵的发麻。
有些入职不久的年轻警员,甚至当场呕吐了起来。
这些在东海都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几乎个个死无全尸,其中有位去年还被评为优秀企业家的永兴白面生意的负责人,被一把手术刀,贯穿了喉部,活生生的钉死在了自家卧室的墙壁上。
凶手行踪诡秘,无人发觉,但是从这些死者的身份,明眼人都清楚,这是永兴新任掌舵人在实行肃清行动。
迅疾,狠辣,并且高效,没留任何的反应时间。
一个晚上,除了郝斌杰和周昊,所有表露出异心的永兴高层,全部都被送进了地狱。
向来以温婉闻名的顾家大小姐,在世人眼里,第一次被戴上了血腥的面纱。
震撼的同时,东海的黑白两道都在好奇同一个事情。
顾倾城手里这个为她荡平障碍仿佛无可抵挡的部队,究竟是从哪来的?
收到各方噩耗后,周昊坐不住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找上门来,但就仿佛将死之人等死一样,最后等待的这个过程最为煎熬。
他很清楚,作为一堂之主,顾倾城没理由放过他。
他仿佛听到了死神脚步的逐渐临近。
人爬得越高,越怕死。
收到第一个电话后,周昊就开始召集人手,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进行保护。
他现在虽然已经无权无职,但有些东西,并不是一纸轻飘飘的命令就可以完全消除的。
有着虎堂第一猛将之称的蒙河带着四十多位兄弟连夜赶到。
他们的到来不吝于一枚定心丸,让周昊忐忑不安的心稍微的平稳了下来。
“周哥,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难道掌舵手里一直握有什么秘密力量不成?”
蒙河同样很是震惊,一夜之间,那些大佬全部毙命,甚至都没有形成稍微有效的抵抗,甚至都没人看到凶手,对方的实力简直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如果掌舵手里真的一直秘密握有这么一只恐怖力量,那之前面对汪家,不应该那般被动和隐忍才对。
“不可能,我加入永兴二十多年,内部什么情况,我很清楚,掌舵手里,绝对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而无论暗堂还是刑堂,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周昊沉声道,因为还并没有像郝斌杰那样摆明车马的反叛,所以在称呼上,他并没有做出改变。
有点头脑的人恐怕都很清楚,像这种无声无息的斩首行动,足以说明动手的人并不多,而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为让人忌惮,因为如果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多少也能提前收到风声,从而提起做好准备,而如果对方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或许摸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发觉。
这也正是那些顶尖杀手以及军中王牌尖刀的恐怖之处,他们往往一个人,或许能干到一个部队都干不到的事。
“那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蒙河紧紧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周昊坐在客厅里,朝门口望去,此刻深夜两点,又处于冬季,夜色格外深沉。
“兄弟们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