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低头,眼底闪过一丝泪花,即便是得知云颢驾崩,她也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伤心,而此刻,她却觉得很安心。
兰溶月抱着云宁,悄悄拿出银针,封住了云宁的昏睡穴。
“小姐,为何不…”灵宓还未说完,兰溶月扶云宁躺好后打断了灵宓的话,“糊涂,即便不是你,也会有其他的方式嫁祸于我,事情的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主子是我,云渊继任帝位,岚便是他的绊脚石,长孙仲春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么好的机会他又岂会善罢甘休,无论是我还是岚,如今的处境都是最为难的,你回京后,立即下令,鬼阁闭门歇业。”
天涯海阁和倾颜阁暂时不会有人敢动,天涯海阁为天下一商,倾颜阁为杀手组织,前者家大业大,背景复杂,后者高手如云,无论是谁都不会惹这两股势力,鬼阁多为医者,平日自保有余,面对高手便只能坐以待毙,如今消息传不出去,希望鬼阁已经闭门歇业了,不然以洛盈的手段,她进城之际,鬼阁便会被控。
“小姐,要不要…”零露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一直跟随的天羽和九霄,若是两只传信,京城中能拦下的人少之又少。
兰溶月微微摇头。
如今京城不知有多少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若此刻让两只传信,只怕信还未传,她就洗不清了。
归灵途中,空气寂静,沉默的气氛中泛起淡淡冷意,唯独缺少了哀伤。
云颢一生,以武稳住了云天国万里江山,以文治理天下,唯独没有用仁慈和情感来对子嗣、嫔妃、大臣,他所有的爱和情都给了一个人,或许也有悲伤,想悲伤之人却不得不藏起悲伤,稳定即将乱成一团的局面。
“主子,他倒是有心,给你留下了一摊乱局,主子可有什么打算。”从上马车之后,晏苍岚一直沉默不语,周边的空气越来越冷,赶车的夜魑都觉得背后发凉。
“不知溶月那边如何了。”
观兰溶月神情,玉玺定不在兰溶月手中,只是如今玉玺下落不明。或许不是下落不明,只是藏在一个他如今根本拿不到的地方,既然有言说玉玺在兰溶月手中,那他便如了这般传言。
“主子,昨日那丫头差点坏了大事,只怕…”未缪微微低头,灵宓刺杀老国师他不会多说一句,可却偏偏选一个最差的时机。
“莫非昨日还有第三人在场。”晏苍岚眉头微蹙,眼底泛起冷意。
“我不敢确定,当时只觉得不对,并未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如今冷静想想,或许还有人也说不定。”未缪的功夫虽高,但不急晏苍岚和天绝,若是遇到一个像红袖般能隐藏气息之人,或许真有可能。
“回京后去安排一下。”
“主子,不可…”若以强硬的手段坐上帝位,弑君弑父之名便就坐定了,未缪身为臣子,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若真到了哪一步,属下愿意以你承担罪责。”
未缪不可能让兰溶月来承担这个罪名,他与晏苍岚相识二十多年,唯有兰溶月让晏苍岚动心,他不可能让兰溶月有个万一,让晏苍岚遗憾终身,身为臣子,不仅要考虑晏苍岚的所想更要维护他的名声,唯有他的身份还算是合情合理。
“你想太多了,安排只是为了防备云渊。”
玉玺不在兰溶月手中,信息或许并非云颢所留,那么血字呢?云颢驾崩让所有事情都充满了谜团,他和兰溶月似乎处于最坏的结果,看似是这样,可真的是这样吗?
尸体的确是死透了,也并未易容,与云颢的模样一般无二,只是他觉得云颢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死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云颢没那么容易死,他之所以如此怀疑,还有一点,那就是云颢死后,阿一和阿二也消失了。
见过两人的人虽不多,朝中大臣知道两人存在的也不超过五人,可两人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过。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