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远回过神的时候，女武神已经重新变回了冰山御姐形象的秦易柔。

感受着精神莫名的虚弱和全身消失的气力以及直接散乱的内气，宁远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这真的是同境之人能够做到的吗？”宁远不断在心中问着自己。

因为仅仅一眼，甚至可以说仅仅是对方睁眼的动作就完全摧毁了宁远所有的实力，所以宁远并不能准确的把握对方的境界。但感知中对方确实是与宁远一样的夫级初期，然而气息上宁远却觉得似乎比在秘境中那惊鸿一瞥的强大地阶还要恐怖。而那一眼所造成的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压力更是十倍于“问心势”。

“这真的是夫级能够达到的实力吗？”宁远双目无神的看着秦易柔，似乎寻求答案又似乎自语般地问道。

“是。”秦易柔双眼淡然地看着宁远肯定道，“虽然整个龙山域极少有人达到，但这确实是夫级能够达到的实力。这就是巅峰的势。”

“势？！”宁远的双眼瞬间睁大。

宁远眉头一掀，正要起身查看之时，秦易柔的灵魂气息又突然出现在感知之中。

然而等秦易柔再次睁眼时，宁远脑海中的某个念头如同突然得到了验证一般。

如果说小合的眼神是迷糊中带着天真，秦易柔的眼神是凛然中带着清冷，那么眼前之人的眼神便是妩媚中带着狡黠。

虽然身体还是那个身体，样貌还是那个样貌，但宁远看到“秦易柔”的眼神时就明白，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名叫“秦易柔”的凛然而清冷的女子。

“嗯！~”“秦易柔”抬起双手舒服地伸了个慵懒的腰，完全不在乎衣袖滑落露出白玉般的皓腕。似乎能将人的意识都吸入的妩媚双眸带着淡淡的慵懒瞥向宁远，然后眼神微微一亮。

宁远刚想开口，“秦易柔”已经转瞬间围着宁远绕了一圈，充满审视与狡黠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宁远打量了个通透。

有那么一瞬间，宁远感觉到自己如同被剥光了衣服一般被看了个干干净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

“你是？”宁远强忍着尴尬和不适礼貌的询问道。

“秦易柔”没有说话，而是突然凑近，脸颊贴近宁远的耳朵轻轻地吹了口气。

伴随着耳廓的酥麻瘙痒感鸡皮疙瘩在霎那间席卷了宁远的全身，不自觉露出窘迫之色的宁远下意识地后退了些许，却完全忽视了身后的座椅，被椅櫈磕到的宁远没有任何准备的瘫坐了下去。

“咯咯咯！”“秦易柔”捂嘴一阵轻笑，随后抬头望了眼政厅穹顶的透明的天井之窗外银白的太阴星，没见什么动作，整个人自然地飞起，靠近天井时，女仆装的袖子轻轻一甩，天井上的玻璃直接化粉闪烁着荧光散落。

如同梦幻般的背景中，“秦易柔”飞出政厅悬浮在半空之中。

见到这幅画面时宁远整个人彻底愣住。

据宁远所知，能够凌空踏虚的似乎只有那些传说中的天阶存在。虽然“秦易柔”是灵傀，不是人类，不能以常理度之，但这一幕还是给了相当的刺激。

宁远有些怔愣地问旁边毫无反应的断钢道：“你们都会飞吗？”

断钢没有丝毫情绪的道：“不会。”

“那她？”

“易大人是特殊的。”

宁远的眼神微微一动，“你们的实力到底如何？”

断钢看着宁远，似乎稍稍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和那三十台没有自主意识的护卫傀儡都是‘身鬼’，能够根据情况发挥实力。不同的是我的上限是天阶侯级，护卫傀儡的上限是地阶校级。”

“图衍大师是文傀，属于非战斗天傀，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武力，必要情况下可以发挥出术师将级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