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能有今日,一大半原因归功于赵夫人。
赵家人也都明白,所以即便赵夫人病弱,也没人敢小瞧赵夫人。
赵老夫人近些年也对赵夫人很好。
可谁能想到,这好的后面,竟包藏着如此祸心。
秋葵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赵夫人。
当然,赵夫人也不需要人安慰,她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我记得……后日是老夫人斋沐的日子。”赵夫人问道,语气淡淡的。
“是,夫人。”秋葵道。
她端着茶杯,清漾的茶水倒映着她柔和精致的眉眼,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淡淡的狠。
“好。”赵夫人勾唇笑了笑,笑容带了丝危险:“你做份儿素斋,让夏书送去。”
秋葵猛然抬头,心中有想法成型:“夫人是想……”
赵夫人轻抿了口茶,热气氤氲了她的目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夫人放下茶盏,从袖中摸出一包药粉,交到秋葵手里。
这药粉是她让风莲亦配的。
不止有赵老夫人想办法相冲的那两位药,风莲亦还添了两味药,可催化药性,比赵夫人那个烈些,这一剂药吃下去不到第二天便可发作。
秋葵将药包接了下来。
这药粉散着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参入糕点食物中肯定很香。
秋葵跟随赵夫人时间久,也算见惯了大场面。赵老夫人此行,就算赵夫人要杀她,也不为过。
“用不完的药粉知道怎么处理吧?”赵夫人道。
秋葵颔首忙道明白。
赵夫人点下头:“下去吧。”
秋葵俯身一礼下去。
在斋沐那天,她将素斋糕点交给夏书,夏书并不知内情,开开心心地送素斋给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当天夜里就发作了,连夜请了医师前来。是赵家常用的医师。
那名医师评完脉,不由蹙眉。
“胡医师,老夫人身体怎样,您倒是说话啊……”大儿媳张氏忙道。
旁边站着的几个儿子儿媳也都是面露急色,看着胡医师。
胡医师捻了捻须,蹙眉道:“老夫人这症状……老夫瞧着和赵夫人的好像症状一样。”
赵家能堂而皇之称赵夫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延平侯府的女主人朱秀。。
还不等儿子儿媳再问,赵老夫人先开了口:“胡说,我怎会和她症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