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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低头翻看。
看着看着不由哈哈笑起来,她摸出一本来,指给颐王看,“这人文采不错,言辞也甚是犀利,父王不如让他做个御史大夫?五品小郎实在辱没了他。”
“你还笑!”颐王无语地看她,指指折子上的白纸黑字:“人家骂你呢!”
宁玉不笑了,表情略微严肃,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
颐王吐口气,“你说说,你整那么个台子做什么?”
宁玉:“自然是效仿古人,招贤纳士。”
颐王绷直身子:“……”
他肃目看了宁玉半晌,“哈”地笑一声,摆摆手:“姣姣别胡闹了。”
“我没胡闹!”宁玉道:“父王,我且问你,咱们大姜建朝多少年了?”
颐王纳闷地看着她,却老实答道:“已经建朝五百年了。”
言语间,与有荣焉。
宁玉笑了,眉眼流光,腮边梨涡浅浅。
“那父王猜猜,大姜何时亡国。”
颐王:“……!!”
不光颐王,连殿内侍候的太监宫女,都闻之色变。
图恩看着颐王要发怒,忙招呼宫女端了茶盏过来,躬身递给颐王,又笑着朝宁玉道:“王姬可真会说笑啊。”
宁玉摆摆手,“我没说笑,你们出去吧。”
颐王刚和缓了些的脸色又沉下去。
图恩看了眼颐王,见颐王没吭声,便挥挥手,带着殿内的太监宫女离开。
颐王冷着脸看宁玉,竟也露出些许龙威:“你可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儿臣没有胡言乱语,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宁玉淡定道,在龙威之下,竟也没有丝毫怯懦。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孤平日太纵着你了!嗯?”颐王拂落茶盏,玉质茶盏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啪”地一声发出脆响。
宁玉倏然笑了,眉眼莹着笑,“父王别生气,生气伤肝。”
颐王:“……”
颐王愕然,一时不知道该做个什么表情,到底气消了些许,却仍绷着脸。
他哼了声,“知道惹孤生气,还说这些话?”
宁玉眉眼微垂,露出几分可怜:“儿臣只是想咱们大姜能长长久久。”
颐王松下去的气又提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玉问:“常郡洪灾,多地有暴乱,父王可知道?”
颐王点点头,不以为意:“知道,有折子呈上,虽有暴乱,但很快就镇压下去了。”
“那父王可知,为何多地会有暴乱?”宁玉问。。
颐王道:“自然是那些刁民借机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