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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观阁下方才谨守原则,区区一碗米饭都要公正分明,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坐下一起喝杯水酒,我们也算是结识了,坐下说话,我初来贵宝地,还有很多地方不熟悉,想听听你的指教……”
刘策的礼仪风态,让宫本武隆不再推脱,索性也就坐在刘策边侧。
“如果阁下是想问这金陵城的情形,那请恕在下无能为力,因为在下也是昨日方至城中,
实不相瞒,在下现在是身无分文,就连住店的钱都没有,不知阁下想让在下如何感谢你?”
宫本武隆倒是个实在人,有一说一,并没有多余的客套。
刘策给他倒上一杯酒道:“感激就免了,人终归是有难处的时候,我方才也说了,四海之内皆朋友,就当你我二人算是半个朋友,这顿饭我请,下一顿等你有钱的时候回请我就是了……”
宫本武隆接过酒杯,凑到嘴边轻轻泯了一口,顿时眉头紧皱。
刘策看出他的不适,也没点破,而是委婉的说道:“这中原的酒糙气重,兴许你喝不惯,有时间让你尝尝在下带来的酒……”
宫本武隆闻言,索性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尔后对刘策说道:“对在下而言,酒无论好坏,但看一个意境,毕竟人在他乡,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不一会儿,伙计又端来两盘菜,这一次又特意加了份羊肉,因为刘策给了两块钱的缘故,伙计也是分外热情。
看着满桌子的菜,宫本武隆食指不由大动,他是习武之人,方才一碗米饭如何能填饱肚子呢?
刘策知道宫本武隆没吃饱:“宫本武士无需客气,只管自便,在我这里无需拘谨的……”
“那在下就先开动了……”
宫本武隆应了一声,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而刘策和叶斌没动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将桌前的饭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等宫本武隆第五碗白米饭下腹后,这才轻抚一下肚子,拿布擦了擦嘴说道:“一个多月来,今天这顿吃的是最饱了。”
刘策微微一笑,顺便把手抓在他的双刀上。
不想手刚触碰到刀鞘,宫本武隆立刻握住刀柄一端:“阁下请自重,这武士刀是我贴身之物,乃第二生命,还请阁下不要妄动……”
刘策闻言,松开了抓刀鞘的手,淡淡地说道:“抱歉,我只是对你的兵器感到好奇,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武士刀怕是已经磨损严重吧?”
宫本武隆奇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刘策指着刀鞘说道:“仅从你这刀鞘上的斑斑裂纹就可以看出,你这刀定是时常挥舞,而刀鞘仿佛就是人的衣服,你觉得衣服破了,这人的身体能没有损伤么?”
宫本武隆点点头:“原来阁下也是爱刀之人,那此刀可以给你观摩,请……”
说完,宫本武隆也松开了手,刘策也不客气,直接取过一把刀,缓缓抽出一半。
只见手中这柄武士刀散发森冷的寒光,只是刀锋口已经有无数的缺口,密密麻麻,注定是无法久用。
刘策收刀回鞘,递还给宫本武隆说道:“阁下的刀寿命已经到达极限,即便能修好,也经不起一次比试了……”
宫本武隆叹了口气:“这双刀追随我一十九年,自十三岁开始就随我与瀛洲各大剑道高手比试,
我也知道它的寿命已经到了极限,可就是舍不得将它抛弃,昨日入城想寻找铁匠铺修补,但凡是见过这双刀的铁匠都说难以修补……”
刘策道:“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该换还是要换,因为无论你有多么舍不得,时候到了也注定留不住。”
宫本武隆不赞同刘策的建议,反驳道:“抛弃日夜伴随自己的武器,阁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