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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晚上,临出门前,天空中飘飘荡荡地下起了雪,原本打扮妥当的武秀宁硬是转回去在里面加了一件薄袄,这举动看得澜衣和绿芜直瞪眼。
别人只想着怎么打扮漂亮,只有她家主子,一个劲地只想着怎么多穿才会觉得暖和。
等到了门口,澜衣扫视一周,看到福晋和乌雅格格的打扮,她该庆幸自家主子骨架均称身姿窈窕,穿得多都不显胖么,不然主子站在福晋她们身边,太过壮实的话就惹眼了。
武秀宁可不知澜衣心中的想法,向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行礼后,分成两队上了马车,很显然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这个福晋坐前面,武秀宁和乌雅氏坐后面,双方各不打扰,倒也清净。
虽说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可能是因为晚上的关系,倒也没耽搁多长时间,等到达宫门口时,还没有多少人到,所以这一路倒也算顺畅。
提前进宫的多是阿哥以及家眷,各府福晋、侧福晋成群地聚在一起说笑,少数跟过来的格格不管自愿还是不愿,进了宫多数都是自觉找个角落安静地呆着,少数讨好地凑在福晋、侧福晋身边侍候,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挣条活路。
武秀宁早就忘了上一世许多人的长相,根本就分辨不清谁是谁,她来回打量几圈,也只是堪堪将几位阿哥福晋认清楚,其他的侧福晋、格格直看得她脑子发懵。
乌雅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往最喜欢凑上前表现自己的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养成了冷眼看人的习惯,不过这样倒也省了麻烦,至少不会出现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被人嘲笑的画面。
很快,站在角落的乌雅氏就德妃派来的人给接走了,只是注意这一幕的人并不多。
宫宴是康熙用来宴请皇室宗亲以及大臣的,地点设在乾清宫,殿内殿外因着新年的关系都做了一番细致的布置,不同于平常的肃目,多了几分淡淡的喜庆之色。
开宴之前,男女双方各有休息的地方,双方互不干扰,等到开宴之后,各家女眷便自发地来到自家爷身旁或者身后,待遇好坏全凭主子爷以及福晋的意思。
武秀宁上一世参加了几次宫宴就硬生生地站了几次,每次腿脚抽筋肿胀都只是小事,真正让她觉得难堪的大概就是被在座的福晋们当成物件一般评头论足地讥讽嘲弄。
当时的她可不懂得什么叫反抗,害怕惹出事端的她一心只想着让乌拉那拉氏为她做主,可她却忘了,她会落到这样尴尬而又难堪的地步全拜乌拉那拉氏所赐。
这一世武秀宁没打算傻不愣噔地顺着乌拉那拉氏的意思帮她树立贤惠的名声,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就没往上凑,而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性子的乌雅氏也直接选择罢工,一时间乌拉那拉氏就是想提溜个格格表现一番也找不到人。
“武氏秀宁,咱们又见面了。”
突如其来的招呼声唤回了武秀宁有些放空的思绪,抬头朝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一身精致的打扮,只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她脸上的嘲讽之色,明显这不是来续旧的,而是来找茬的。
武秀宁没想到这么快会再见李佳氏,嘴唇微抿,抬头的瞬间面不改色地扫了李佳氏一眼,语气淡然地道:“原来是故人相见,看来李佳格格在七贝勒府过得不错。”
面对昔日曾经亏待过她的人,武秀宁是绝对不可能客气的,况且她们之间早就闹到无法和解的地步,如此再多的客气也不过是给别人嘲讽的理由。
“呵……故人……,你怎知我是拿你当故人,而不是拿你当敌人呢!”李佳氏说话时语气阴冷,那话语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澜衣心中一紧,纤细的身子不自觉地做出戒备状。
武秀宁倒是一派轻松,她看着李佳氏浓妆后那无法掩饰的疲态,愤怒的表情以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