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场,时轻时重两兄弟,指定会看不惯,先打一架再说。
可这毕竟是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客场,强龙难压地头蛇呀。
身负重任的时轻和时重,此时只能忍气吞声,同时又将斗篷往下压了压后,将马儿让到了路边民房的屋檐下。
“吁…”
就在双方即将交汇时,只听见对方那个身穿银丝灰长袍,腰束青玉带,头戴一顶玉质压发冠,手持一把铁扇的中年汉子,突然拉缰喊停了他那匹浑身乌黑的乌稍马。
停在正低着头的时轻和时重两兄弟身边,又朝时重腰间那根面成方形,浅槽漆黑的凹面锏看了一眼后,那汉子突然拱手笑道:
“敢问二位兄台,可是岭南双燕?”
时轻和时重一听,惊得抬头一看时,也突然乐了,时轻急忙拱手笑道:
“岭南双燕时轻时重,见过北侠箫庄主!”
北侠箫晟听了,立即乐得大笑道:
“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一别五载,你我兄弟竟在这里不期而遇,快哉快哉!”
时重也乐得拱手笑道:
“正是正是,上次枫山一战,你我虽打成了平局,可兄弟被箫庄主用铁扇揍了一下后,可着实痛了半月有余呢,哈哈。”
箫晟一听,也乐道:“哈哈,可不是嘛,我那日挨了兄弟一锏,股股上那道红印,也是一个月后才消退了。”
此时,北侠箫晟的手下,纷纷前见礼,等大家礼毕后,北侠箫晟又关切的发问:
“二位弟弟很少来北方,这天寒地冻的千里奔波,有何要事?”
“呵呵,没事没事,我兄弟二人只是闲得无聊,想来逛逛这繁华的京都,”时轻急忙打哈哈。
见此刻,时轻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北侠箫晟又瞄了一眼时轻马肚边,那只包裹着不知何物的脏布单后,又一乐:
“好啦,我也不长舌多问了,不过难得一见,此处兵勇又不太守规矩,你们快快跟我回家,然后多盘桓几日,哥哥要好好的为二位弟弟接风洗尘,尽一下地主之谊。”
北侠箫晟的这一句‘兵勇不太守规矩’,显然是话里有话。
这回没在犹豫,时轻和时重同时拱手点头应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二人真就去叼扰一番了。”
于是,时轻和时重两兄弟,就跟着北侠箫晟又调转马头,穿过这个小镇里后,又拐向了西,再行里,就见着了一座粉墙环护,枯柳周垂,偌大的庄园。
继续趋马,进了那彩灯高悬大门楼后,就见两侧是四面抄手的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着一块古朴的匾额,匾中书四只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
‘晟睿山庄’
只见眼前此院雍容华贵,冬青锦簇,还有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大假山,大戏台等一一现在眼前。
又沿着庄园里的石子路走了两三里,才到了一座纯木构造,崇阁巍峨,层楼高起的宫殿式大屋前。
眼见此屋富丽堂皇,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甚是威武。
此时,二十多名仆从,已飞快的迎了上来,众人下马交缰后,时重将两只装着换洗衣服的包裹背上后,时轻却只将那只裹着脏兮兮布单的小箱子,当宝贝一样抱在了怀里。
见两名年轻仆从,欲来接物,时轻和时重,又同时绕了一下身后让开了。
将这个细节,统统看在眼里的北侠箫晟,忙朝那两名仆从挥了挥手后,又好像精挑细选似的,点了点那个管家模样的汉子,和两名已近老年的仆从说:
“你们三人,快带我这二位弟弟去后院东箱,先侍候他们洗澡换衣,切记,从开始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再进后院!”
待那三人齐声领命后,北侠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