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县,则将军举目皆敌,所有者唯余宛城。将军仁慈,不肯多杀无辜,徐荣却不会这么做,如果他将城中将士的家属押到城下,将军还守得住宛城吗?”
孙策眉头紧皱,觉得娄圭所说有理。他刚刚占有南基未固,那些世家豪强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谈不上什么拥护。再遇到杀人不眨眼的徐荣,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们大概率地也只有先低头认怂,看两虎相争,以后再想办法。
赵俨也收起了怒容。“话虽如此,那也得以战胜为目的,不能轻敌冒进。”
娄圭不理他,接着说道:“将军,西凉兵善战,但军纪涣散。古之名将用兵,令行禁止,这才能攻必克,战必胜。徐荣固然善用兵,但他纵容西凉兵行劫颍川,可见其未必能做到令行禁止。这样的军队占上风时人人争先,一旦形势不利,立刻作鸟兽散,之前将军击败段煨即是明证。”
孙策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娄圭大受鼓励,声音也跟着洪亮起来。“我军虽然只有一万五千人,又缺骑兵,却训练有素,器械精良,将士们守土有责,人人争先。如果能选择合适的地形,尽可能的遏制骑兵的优势,纵使不能大胜,也不至于大败。西凉兵素以精锐著称天下,将军以弱击强,只要不败,便能扭转世人印象,诸县也能有勇气坚守,不让徐荣轻易得手。人心顺逆,此消彼涨,届时诸县唯将军之令是从,将军越战越强,徐荣越战越弱,攻守皆操之于将军之手,胜负不言自明。”
娄圭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瞥了赵俨一眼。“将军,我言已尽,取舍进退,唯在将军定夺。”
赵俨歪了歪嘴。“没想到你统兵作战一塌糊涂,出谋划策倒是有些头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心想统兵,看来你只有知人之智,却无自知之明。”
娄圭脸一僵,气得直翻白眼。
赵俨转身看着孙策,拱拱手。“将军,我以为娄子伯所言可取,只是要谋划周全,不可浪战。”
孙策笑了,招招手。“士元,准备一些酒肉,我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和徐荣较量一番。娄子伯,即日起,你来我这儿参赞军事吧。”
娄圭喜出望外,连忙躬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