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你早就知道我不会拒绝吧?”
“虽说你这几个月变化不小,但你终究是我的儿子,你会怎么想,我还是能猜得到的。”
“阿翁,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是有意见也只能保留了。不过,能守住南阳,公瑾有大功,如果一定要我放弃南阳,也只能留给公瑾。换了其他人来,我可不答应。”
孙坚没有立刻回答,显然对这一点并没有把握。他背着手,缓缓向前走去。孙策紧紧跟上,追问道:“朱公可有具体方案?阿翁亲自赶到汝阳来,是我要去洛阳去他?”
孙坚沉吟了很久,从腰间扯下豫州牧的印绶,看了一眼,塞到孙策手中。“朱公的确有此意,但是我觉得不妥。袁绍先是不承认天子是先帝血脉,后来又欲行废立之事,我看他不太可能接受朝廷的诏书,这一战在所难免。豫州负有重要使命,又是你立大功的机会,应该早做准备,免得措手不及。所以,我和朱公商议,让你代行豫州牧,整军备战。”
孙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印绶,很有些不以为然。
“朱公同意了?”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孙坚在笑,却笑得很苦涩。“他可能是担心朝廷不承认我这个豫州牧,所以不便表态,只能默许。伯符,我这豫州牧其实有名无实,恐怕帮不上朱公什么忙,由你来做豫州牧比我更合适。朱公对你期望甚高,你千万要努力。”
孙策眉毛微挑,欲言又止。在他看来,朱儁是既想自家父子为他卖命,又不想认可自家父子对豫州的控制,所以才装聋作哑。万一仗打得顺利,袁绍跪了,朝廷想收回豫州,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袁绍有那么容易跪吗?别的不说,朱儁这个看起来很美的计划能不能有得到王允的同意还得两说呢。不管这豫州牧的印绶是怎么来的,我先占了这豫州,捞点实惠再说。
“行啊,我先接着,准备起来再说。”孙策将印绶揣到怀中,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既然阿翁要去河东,我有一个想法,请阿翁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