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述了一遍,当然不忘声明这是郭图的妙计,他又是如何佩服,说得袁绍心花怒放,连连点头,一口应允了郭图的计划。
刘备正当而立之年,身高七尺五寸,相貌堂堂,唯一的遗憾是下巴一根胡子也没有,光溜溜的,稍减几分阳刚气,多了几分阴柔。
闻知陈登来访,刘备很意外,握着手里编了一半的塵尾半天没说话。陈家是徐州大族,陈登在州里为官,就连陶谦都要礼让三分。这样的名士主动来拜访,刘备在欣喜之余,又心生疑惑。他实在想不出陈登来拜访自己有什么目的。
宾客简雍起身。“玄德,我去迎一下?”
刘备惊醒过来,连忙放下塵尾,亲自到大门外迎接。两人客气了几句,把臂上堂,分宾主落座。刘备大谈对陈家的仰慕,却只字不问陈登来干什么。陈登也不着急,天南海北的扯了一通,然后装做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起了刘备和卢植的关系。
“听说将军是涿郡卢子干的弟子?”
“正是。”刘备挺起了胸膛,面露微笑,心里却有些虚。他是卢植的弟子不假,可他的学问实在不怎么样。如果陈登要和他谈学问,他就得想办法躲一躲了。
“将军可知道卢子干做了袁将军的军师?”
刘备很惊讶。他已经很久没和卢植联系了。卢植得罪董卓之后逃离洛阳,回到家乡隐居。他本来想去投奔卢植也落了空,只好回幽州投靠师兄公孙瓒。如果卢植重新出山,他的机会就来了。公孙瓒虽然接纳了他,却不肯重用他,居然让他做田楷的部下,这让他很失望。
“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前。”陈登笑道:“不瞒将军,我今天来见将军就与此事有关。卢子干向袁盟主推荐了刘将军,袁盟主想表你为豫州牧,只是不知道将军肯否屈就,托我来问候将军。”
刘备端坐在席上,一动不动,拢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握得紧紧的,指甲几乎抠进了肉里,血管强劲有力的跳动着,将一股股鲜血泵上了头,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豫州是袁绍本州,能成为豫州牧简直是袁绍对刘备来说哪里是屈就,简直是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