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甄有才,却不入道,成就有限。
这几乎是边让一辈子的遗憾,现在被刘表当面拂逆,他哪里忍得住,什么名士风度都没了。
“孟明视不过是暴秦一武夫,尚能屡败屡战,刘景升名列八俊,曾不如孟明视哉?”
袁谭咳嗽一声,连忙劝阻。这两个人都是他请来的名士,堪称左膀右臂,现在却为了一点小事而反目成仇,互相讥讽,实在有失风度。边让正在气头上,以为袁谭偏袒刘表,也气得拂袖而去。
大帐里的气氛更加尴尬,袁谭也很生气,却不能发作,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对别驾王彧说道:“别驾有何教我?”
王彧抚着胡须,想了一会儿,躬身说道:“使君,彧愚钝,一时无计。不过,彧可以推荐一人,也许能助使君一臂之力。”
“别驾请说。”
“鄙郡程昱,能断大事。使君若能礼敬于他,一定能有所裨益。”
袁谭想了想。“是劝刘使君与公孙瓒绝交的程昱吗?”
“正是。”
“那太好了,他在何处?”
“在东阿。”
袁谭有些失望。“远水难解近渴,还有哪位有计,请畅所欲言。”
这时,角落里站起一人,冲着袁谭拱拱手。“鄙人平丘令萧然,也有一人可荐。”
袁谭连忙直起身子,向萧然致意。“请萧令近前说话。”
萧然走了出来,来到袁谭面前。他是平丘令,赶来迎接袁谭,但名声弱,身份差,不敢与边让、刘表等名士同席,只能坐在角落里。此刻抓住机会,自然要让袁谭看得真切。
“鄙县有一名士,姓毛如玠,字孝先,不仅清廉公正,而且胸有大略,可助使君谋划。”
王彧有些不高兴,耷拉下了眼皮。他是州别驾,是袁谭的重要助手,向袁谭推荐人才是份内之事。这萧然是什么来头,居然也要来抢一杯羹。“毛玠?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现在何处,官居何居?”
萧然知道王彧不高兴,连忙转身对王彧施礼。“回别驾,毛玠就在营外,他是本县县丞。”
“明廷能以一名士为丞,可见明廷颇得平丘民心。”王彧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未能及时向使君推荐,我这个别驾很失职啊。”
袁谭头疼不已。人才多了也麻烦啊,解决问题的时候没人说话,争风的时候却一个比一个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