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典韦放手。魏腾爬了起来,扶正头上的进贤冠,气急败坏。
“将军就是这么礼贤下士的吗?”
杨修、郭嘉赶了过来,很惭愧。孙策摆摆手,拉开帐门。“魏君,进来说?”
魏腾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进了大帐。如果不是脸上有泥,儒服也沾满了灰土,倒也可以算得上气宇轩昂。他走进帐中,孙权和陆议站了起来,躬身施礼。
“富春小子孙权,见过魏君。”
“吴县后进陆议,见过魏君。”
魏腾盯着陆议看了两眼,叹了一口气,爆涨的怒气一下子散去大半。他知道这个孩子是谁,也觉得陈登驱逐陆康做得不厚道,陆康可是吴郡名士,吴会一体,名士之间更是相互声援。陈登这么做,别说庐江人不能认同,他也不能接受。
魏腾正身还礼。孙权、陆议连称不敢。
孙策看在眼里,暗自一笑。这一世怼了那么多的名士,唯独对陆康这件事是处理得最有成就感的。本来嘛,吴郡是孙家大本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和吴郡人搞得生死仇人似的,还谈得根本稳固。相比于中原的世族,江东的世族实力并不强,应该予以扶持才对,一味的杀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孙策请魏腾入座,让郭嘉、杨修也坐下。魏腾很着急,质问孙策一边谈判一边备战,又漫天要价,根本没有诚意可言。孙策静静地听着,也不着急,等魏腾说完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否?”
魏腾气呼呼的说道:“将军直言无妨。”
“你从哪儿来?”
魏腾犹豫了一下。“会稽。”
“你从会稽来,是为周昕,还是为我?”
魏腾反问道:“周昕是我乡里贤达,将军即将是我的郡将,你们发生冲突,我赶来调解,不应该吗?”
孙策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调解?先生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奉诏赴任,周昕莫名其妙的拦着我的去路,他眼里还有朝廷吗?他就是个逆臣!先生为一个逆臣做说客,眼里还有朝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