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紧急,佐治受伤,我慌乱无计,孙策又虎视眈眈,我只能避其锋锐。谈不上周全,只求稳妥。”
辛毗不语,只是点头以示附和。
袁谭心中不安。辛毗之前的确让他向袁绍求援,但当时他并未被孙策击破,还有信心主持兖州事务,就算袁绍派人增援,也不会影响他的地位。现在形势不同,他一败再败,再向袁绍请援,袁绍会不会认为他无能,直接将他调离兖州?
离孙策远一点当然好,可是现在离开,他就没机会雪耻了。
袁谭眉心微蹙,沉吟了良久。“向盟主请援的确稳妥,不过河北未平,公孙瓒蠢蠢欲动,显奕又在青州作战,盟主恐怕没多少精力支援兖州。佐治,我还是想以兖州人力物力与孙策周旋,纵使再败,也要拖住孙策,为盟主和显奕争取一些时间。你可有妙计教我?”
辛毗苦笑道:“新败之后,胆魄已破,哪里还有什么妙计可言。”
袁谭拱手道:“佐治,按理说,你受了伤,应该让你多休息,不该在这时候来打扰你,可是形势紧急,除了佐治,我实在找不到心腹可以依赖,还请佐治为我谋划。”
见袁谭固请,态度诚恳,辛毗神情渐缓。他抚着颌下胡须。“使君为父分忧,不惜私誉,孝心可嘉,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曹昂善战,陈宫多谋,高平离湖陆又近,不若让他们增援湖陆。再使刘和攻彭城,张邈取梁陈,分孙策之兵,使君则赶回昌邑安顿人心,征召钱粮,重振旗鼓,待机而动。”
袁谭轻轻点头,却还是不太放心。“曹昂能挡得住孙策吗?”
“湖陆坚固,本不易攻。曹昂麾下有精兵猛将,又有陈宫为谋,实力与孙策相去不远。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纵使曹昂不胜,孙策损失也必然不小,难以再进。退而求其次,若孙策速胜曹昂,轻取湖陆,战胜而骄,贪心不足,则使君可据昌邑而待之。连续苦战之后,孙策已是强弩之末,届时使君趁隙而击,或可一举破之,以雪今日之耻。”
袁谭转了转眼珠,慢慢直起了腰,一丝笑容从眼角绽放,迅速扩展开来。他轻笑了一声:“以守代攻,寓攻于守,攻守兼备,佐治,你这一计正合我意。曹昂虽是武夫,勇气却不及佐治远甚。他那一计稳妥是稳妥,未免怯弱。有守无攻,焉能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