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大意。
“曹府君,你隔得这么远,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曹仁大声说道:“深更半夜,不请自来,如此恶客,何必礼敬。”
孙策听声音耳熟,又仔细看了看。“刚才说话的莫非是曹子孝?你这戾气很重啊。气大伤身,足下还需要多养性才好。”
“我戾气再重,也未曾伤及无辜,不及将军万一。”
孙策哈哈大笑。“曹子孝,我是依律办事,你应该知道你们曹家的产业是怎么来的。说实话,我只是罚没你家产业,可没滥杀无辜。”他顿了顿,又道:“比起派胡骑侵袭豫州的袁本初,我自认还算是讲道理的。你说呢?”
曹仁一时无语。虽说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但袁绍派胡骑奔袭豫州这件事还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好了,你若是记恨我,想杀我报仇,现在就可以放马过来,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与你决一生死。如果不敢,那就站在一边,不要说话,徒惹人笑。”
曹仁大怒,脸色一沉,刚要说话,曹昂伸手拉住了他。“叔父不必理他,激将法而已。”
曹仁咬咬牙,恶狠狠地瞪了孙策一眼。不过他背着火光,又隔得这么远,孙策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神,看到了也不会在乎。曹昂大声说道:“将军不远千里而来,孝心可嘉,在下深表佩服。只是天色不早,将军想必也累了,若是有事,还请将军直言,若是无事,将军还是早点去见令尊为好,在下就不留你了。”
“若是无事,我何必来见府君?”孙策笑道:“听说陈公台为府君谋主,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
曹昂回头看看陈宫,低声说道:“公台兄?”
陈宫踢马上前,站在曹昂另一边,扬声道:“陈宫在此,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孙策远远地打量了陈宫片刻,大声说道:“陈公台,我从戚县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想必是此地已经安排好了陷阱,等我入彀。不知此计是出于足下之手,还是辛佐治为袁显思谋划?”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孙策冷笑一声:“如果出于足下之手,足下就是为人谋而不忠。如果是出于辛佐治之手,那足下就是为人欺而不智。岂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费了这么大心思诱我来,如今我来了,你们又能奈我何?有人敢出营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