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麹义阵亡的消息两天前就到了,如果袁绍着急,有足够的时间召他前来议事。只有最后一份消息是刚收到的,他甚至来不得及派人找他,只能先和郭图、审配等人商量。
许攸很不高兴。将是三军之胆,袁绍未战先怯,这一战还怎么打?
“孙策将至,本初欲战乎?欲和乎?”
袁绍沉下了脸。许攸不仅在众人面前直呼其字,无尊卑之礼,还辞气不逊,直指他有示弱之意。他闭口不言。耿苞立刻接过话题。“许将军这是什么话,主公率部到此,岂能与孙氏父子讲和?孙策将至,你的计划实施得如何,孙坚能入彀乎?不会又半途而废吧?”
许攸大怒,反问道:“耿主簿,依你之计,孙坚为重,还是孙策为重?”
“当然是孙策为重。”
“既然是孙策为重,那孙坚会不会入彀还重要吗?孙策已经来了,只要主公能击败孙策,孙坚不败而败。就像你们……”
“子远!”郭图见许攸出言不逊,连忙打断了他。“这还用说吗?主公英明,我军兵精将勇,正南又率领三万冀州精锐抵达,正是迎战孙策,一战而定中原的时候。不过孙策来了,未必敢战,如果能诱孙坚入伏,则孙策不得不战尔。耿主簿一时失言,你莫放在心上。”
耿苞眉头轻扬,正欲反驳,却见审配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只好闭上了嘴巴。许攸献计筑堰,中饱私囊,自然逃不过他这个主簿的眼睛,正是他向袁绍告发许攸。他和许攸之间的矛盾是无法弥合的,不过审配在此,他自然要配合审配行动。既然审配决定暂时不提这件事,他也只能忍着,当没听懂郭图的指责。
袁绍看在眼里,暗自感慨。许攸就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没人能真正降伏他。孙策挟斩麹义之威将至,他正需要冀州人的支持破敌,许攸居然还在这时候与耿苞斗气泄私愤,不识大体。看来这一战不能让他参与,否则必坏大事。
“子远说得对,既然孙策将至,孙坚入不入彀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孙坚出城,就由子远截住他。如果孙坚不出城,子远就看着浚仪城,让孙坚无路可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子远,你说呢?”
许攸听得明白,起身拱手。“请本初放心,但使攸有一口气在,必不让孙坚踏足战场一步。攸在浚仪城下预祝本初大败孙策,正南建功立业,威震华夏。告辞!”说完,不等袁绍答应,转身出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