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试试。”孙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仲康,把这厮拖下去打一顿,教教他怎么做事。”
“喏。”许褚应了一声,转身拦住潘璋,伸手示意。“请。”
潘璋瞅瞅许褚,咧着嘴乐了。“你就是虎痴许褚?听说你力能曳牛,刀法精绝,已至出神入化的境界。我也正想会会你。今天可得好好打一场,你千万别留手啊。”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许褚淡淡的说道。
曹昂有些担心,连忙说道“君侯,这是我的部曲将潘璋潘文珪,为人忠勇,就是有些粗鲁,并非有意冲撞,还请君侯恕罪。”
孙策一听说是潘璋,气更不打一处来。“仲康,好好招呼他。”
“喏。”
孙策拉着曹昂就走,潘璋见状大怒,想追上来理论,却被许褚拦住,脱身不得,急得大叫。曹昂哭笑不得,回首示意他自己小心,就别想太多了。孙策真要找他麻烦,又岂是潘璋拦得住的。
“君侯,这明天就过年了,这样不太好吧?”
孙策微微一笑,拖着曹昂向前走,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更衣室。两个穿着的侍女迎了上来,将孙策、曹昂分别引到一侧,为他们宽衣。孙策已经习惯了,任由她们摆布,曹昂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解衣,面红耳赤,窘迫不堪,惹得服侍他的侍女掩唇而笑。
孙策坐在一旁看热闹,觉得不可思议。这曹昂真是曹操的种么?这可一点也不像啊。
孙策脱完衣服,换上单衣,曹昂还没脱到一半,孙策哈哈大笑。“我在外面等你。”起身出门,泡在温泉里。过了一会儿,曹昂才走了出来,紧紧的拉着身上的单衣,迈着小碎片,就像被人非礼了似的。他小心翼翼地进了池,在孙策对面坐下,将身体浸入温烫的泉水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眉眼慢慢舒展开来。
“果然舒服。”
“舒服就多住几天。”孙策笑盈盈地说道“你如果愿意在这儿住一辈子,我就在这儿给你建个宅子。”
曹昂也笑了。“对我来说未尝不可,对君侯却绝非上策。”
“哦?”
“君侯收到天子西征大捷的消息了吧?”
孙策点点头。他不仅收到了蒋干的消息,还收到了朝廷正式的邸报。邸报很简单,只是说天子西征大捷,正在凯旋的途中,将在年底回到长安。按照时间推算,天子现在应该已经到长安了。
“凉州乱了百余年,无数名将在西凉受挫,天子一出便能大捷,对天下人而言,无疑是难得的吉兆。黄巾以来,天下大乱十三年,中原百姓辗转沟壑,期盼太平之心与日俱增。如今天子奏凯于西,君侯传捷于北,君明臣贤,太平可期。你此时留我于此,蓄意挑起战事,恐非天下人乐见。”
孙策笑了两声,却不予置评,示意曹昂继续。
“于我而言,家父得朝廷器重,委以益州之任,我主兖州,父子并居重任,本不合朝廷制度,又与君侯有姻亲,于公于私皆是两难之境。若能解甲归田,或向将军讨回谯县旧宅,或寄寓汤山,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何乐而不为?”
孙策靠在白石池臂上,双手搭在池沿,笑眯眯地看着曹昂。“这是陈公台教你的说辞,还是毛孝先?”
曹昂也笑了,摇摇头。“陈公台的确为我谋划,却不是我刚才所说的。”
“他怎么说?”
“婉拒君侯,内整军备,外结盟友,观天下形势而动。”
“你为什么不听他的?”
曹昂垂下眼皮,沉默了片刻,一声叹息。“我很累。”他拨了拨水,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家父当年与袁将军为敌,被君侯所败,退走长安,为朝廷效力。我留在关东,听袁本初将令,本是看好袁盟主,为我留一条后路,父子殊途同归。不曾想官渡一战,袁本初竟兵败身亡,君侯半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