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采依旧。没曾想,兖州一战后,我们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这次可得好好打,别再被吴王笑话。”
想起当初的兖州之战,袁谭也不禁莞尔。他和刘备都被孙策俘虏,但情况却略有不同,他是力战不敌,落入沼泽,被孙策所救。刘备却是被孙策夜袭,稀里糊涂的就做了俘虏。他输得心服口服,刘备则未必,他大概一直觉得是运气不好,还想着雪耻呢。
“吴王当世英雄,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有玄德相助,这才斗胆与他一战。”袁谭面带微笑,拱手施礼。“胜负皆在玄德,天下亦在玄德而已。”
身后的沮授听了,暗自皱眉。袁谭保持低调没问题,可是这话说得却有不祥。
刘备听在耳中,却是另外一个味道。当初他被孙策俘虏后,曾奉孙策之命攻击过袁谭,还险些死在袁谭的大营里。袁谭这话可有点讽刺他的意思。这袁谭看起来温润如玉,话说得也客气,里面却藏着针啊。你还当自己是四世三公的袁氏贵公子?四世三公的名头已经归袁耀啦,你家父子就是朝廷的逆臣。如果不是朝廷实力不足,早就剖棺戮尸了。
“不敢,再奉使君将令,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只望能一雪前耻,助使君夺回汝南祖茔。”刘备拱手还礼,笑容满面。“将来使君百年之后能落叶归根,我就心满意足了。”
见两人针锋相对,话越说越尖锐,沮授忍不住出言打断。“二位使君,若能击败孙策,将来不论是把酒共欢也好,沙场争雄也罢,都来日方长。形势紧急,还是先说说眼前事吧。”
刘备转身打量了沮授一眼,笑着躬身施礼。“沮君,好久不见。”
沮授忍着不快,欠身还礼。
“钜鹿二贤,田公坐镇,沮君随征,无往不克。这次能有沮君佐军事,一定能奏凯而还。”
沮授眼角抽了抽。刘备这话什么意思?当面挑拨啊。郭图虽然不在这儿,但这些话迟早会传到郭图的耳中。郭图原本对冀州系就不满,只是限于形势,不得不暂时雌伏。听了刘备这句话,他要是没意见才怪。
“使君言重了,授只不过是一书生,查漏补阙而已。沙场争锋,还要看二位使君与将士用力。虽然如此,我不得不提醒使君,你虽习得吴王练兵之法,这几年在幽州战绩骄人,可是这次我们遇到的对手恰恰是吴王麾下精锐,绝非草原上的胡人可比,容不得一点侥幸之心。尤其是大河对面的高唐城,守将朱然虽然年轻,却是吴王身边的亲信。”
刘备尴尬地点点头,又有些惊讶。“朱然?是朱治之子吧?”
“正是。”
“那可太好了。”刘备兴奋地一拍手。“大河冰封,高唐就是一座孤城,纵使朱然有才,毕竟年轻。使君有二十万大军,何不包围高唐,生擒朱然,先拔个头筹?”
袁谭无语,向沮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着说。沮授会意,接着解释了一番。他们不是不想围住高唐,生擒朱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田丰与冀州世家商议,可以征发二十万大军,但二十万大军绝不是几天就能到位的,命令已经发出去十天,赶到平原的大军也不过五万多人,加上袁谭原来率领的主力,总兵力不到十万。
原本高唐城里只有一千多人,有十万人——即使这里面真正的精锐只有三万多人——足以攻克,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前两天,徐琨往高唐增兵了,一增就是四千人,统兵的就是朱然,如今高唐城里有五千人,而且全是训练有素的江东精锐。
高唐不是郡治,只是一座临河要塞——原本连要塞都不算,只是一座普通县城。袁熙与徐琨隔河对峙,占据了郡治平原,临河的高唐城才变得重要起来,徐琨才花心思整治城防,将高唐变成了一座要塞。
高唐城的规模不大,只要有足够的粮草,五千兵足可以坚守。朱然是孙策一手带出来的小将,以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