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等,不如上马,赛一赛脚程,比比骑术,如何?”
吕布、刘备大声叫好,吕小环叫得最欢,踢马而出。“陛下,可有彩头?”
“当然有。”天子笑道:“刘爱卿,可敢一试?朕的吕贵人是温侯爱女,骑射双绝,不亚于男儿。你若是输给了她,可不能小气。”
刘备拱手。“岂敢,岂敢,臣早就听说吕贵人女中豪杰,深得温侯真传,我不敢迎战,还是认输了吧。臣身无长物,有骏马一匹,愿送与吕贵人,权当见面礼。”
吕小环道:“陛下马厩里有的是西凉大马,我才不要你的马呢。你若是输了,将这对剑送我……”
吕布连忙喝止。“小环,不得无礼。剑是君子防身之器,岂能随便送人。”又对刘备道歉。“小女从小被宠坏了,不知礼节,还请将军见谅。”
“无妨,无妨。”刘备哈哈大笑,向吕小环拱手施礼。“这对剑虽然不错,却久经战场,有了损伤,不敢献与贵人。不过备有短剑一口,是高价从南阳购得,是黄祭酒的得意弟子亲手打造,锋利犹胜此剑,备珍藏至今,一直未用。若贵人不嫌弃,备回头亲自送去,请陛下与贵人品鉴。”
“是蒲元所造的神器吗?是真品吗?”吕小环眼睛一亮。她在关中就听说了,南阳铁官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少年工匠,是黄承彦的亲传弟子,打造的刀剑锋利无比,号为神器,千金难求。不过又有传言,说蒲元打造的刀剑根本不对外出售,南阳黑市卖的都是赝品。她一直想要一口,又怕上当,纠结了很久。
“是不是真品,备不敢断言,不过锋利异于常器却是事实。”
“那好,那好,我要了。”吕小环雀跃不已,生怕吕布再阻拦,连声答应。吕布见了,也是无奈,只得再三向刘备致歉。刘备哈哈大笑,与吕布说得更加欢畅。
刘晔远远地看着谈笑风生,略显做作的刘备,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嘴。这也太明显了吧,他上次去长安时就与吕布见过面,可没这么亲近。天子说得没错,刘备是有备而来。
他在想什么呢?刘晔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有消息说,刘备到了平原之后,曾向袁谭请求,让以前辅佐袁熙的谋士——青州人逢纪襄赞军务,袁谭答应了他。如今刘备来了河内,逢纪很可能也来了。逢纪在河南多年,熟悉这里的形势,他也许为刘备出了什么主意,可以渡河,却又不肯主动说出,要等天子问计,这才故作姿态,待价而沽。
只可惜,他们的小心思已经被天子一眼识破。
一想到此,刘晔心情便有些复杂,既欢喜,又有些畏惧。出征数月,天子的进步简直令人吃惊,就像上次西征一样,第一次战斗之后,天子都像又长大了几岁甚至十几岁似的,不知不觉之间,天子已经是一个心思机敏,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英主了,有时连自己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再过几年,天子将是何等模样?刘晔不敢想。伴君如伴虎,做雄主身边的近臣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
一连数日,荀衍派出近百名斥候,却始终无法靠近沙洲,在精通水战的江东水师面前,这些斥候伤亡惨重,却连一点可靠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情急之下,荀衍向帐下掾吏请计。这时,主簿司马孚提醒了他一句,能渡河的地方不是小平津一处,小平津的特殊之处不过是诸津中位置偏西的一个而已。天子从轵关而来,从这里渡河最近,如今徐盛在沙洲上建城,从小平津渡河已经不太现实,何不向东,从孟津或者五社津渡河?如果还是不行,索性移兵魏郡,由黎阳渡河,直趋白马,进入陈留。那里离豫州更近。董昭进军失利,一时无法前进,如果得到骑兵的增援,就能再次发起攻击。
从小平津到黎阳有四五百里,可是对骑兵来说,也就是两三天的路程。
荀衍深以为然,不过他不想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