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所言,字字发自肺腑。”袁衡抿嘴而笑,过了片刻,她又说道:“有一件事,应该告诉大王,又怕大王听了会生气,妾很是犹豫,不知当讲不当讲。”/p
“讲吧,都开口了,不讲岂不憋坏了。”/p
“妾听说,有不少妇人命狡童扮作大王模样,以慰相思之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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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衡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看孙策。孙策虽然感觉到,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也太那什么了,有钱人家真会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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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哭笑不得。“我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p
“妾不知道大王该不该生气,妾只知道妾很生气,所以用了点手段,或是让她们家破财,或是让她们家丢官,或是让她们家又破财又丢官。”袁衡抱紧孙策的腰,脸贴着孙策,惬意地舒了一口气。“想抢我的夫君,哪怕只是想,也要付出代价。”/p
孙策轻拍袁衡的肩膀,一声轻叹。“多谢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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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阳的照耀下,孙策沿着曲廊缓缓而行。/p
经过军师处的小楼时,郭嘉快步从楼里走了出来,向孙策拱手行礼,又打量了孙策两眼,笑了。“大王不生气了?”/p
孙策扫了郭嘉一眼,不置可否。“审讯结果如何?除了张威,还有谁?”/p
“那个不用审,臣早就知道。”/p
“歌舞伎扮作羽林卫的事,你也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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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而不止,不如不禁。再说了,她们也没有点名道姓,只是模仿而已。禁得了万金堂,禁不了平舆,禁得了平舆,禁不了整个豫州。禁得了公开的酒肆、歌坊,也禁不了私宅以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羽林卫成为女子魁首,男子人人仰慕的对象,不正是大王希望的结果吗?”/p
“你这什么意思?”孙策不悦。/p
“大王可知上至豪富,下至普通百姓的女人都喜欢聚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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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聚会时,有的谈诗赋文章,有的谈家长里短,更多的只是聚饮狎戏,命相貌俊俏的少年侍酒。虎兕出于柙,谁之过欤?大王,移风易俗难免泥沙俱下,哪有事事如愿的?只要瑕不掩瑜,就是成功。纵有小差,慢慢调整就是了。”/p
看着一脸坏笑的郭嘉,孙策想起了袁衡说的话,也有些辞屈。男女平等带来的不一定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男人可以狎妓,女人也会找相公狡童。男人喜欢羽林卫的制报诱惑,女人也会命人扮他陪酒。他的确是罪魁祸首,至少是为虎作伥。/p
“奉孝,冀州方略什么时候能出来?”/p
“伯言正在整理,估计一两天吧。”说到正事,郭嘉收起了笑容。“大王,这事不用急,进兵冀州最快也要到秋后,春夏马瘦,骑兵难以发挥作用,扩大战果不易。秋后粮食充裕,征发民伕也方便些。臣和伯言商量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趁此机会疏浚一下豫州、兖州境内的河道,为秋后的战事做准备。八九月间,海上风高浪急,时有风暴,运输不便呢。”/p
孙策接过郭嘉递过来的文书,继续向水榭走去。郭嘉接着说道:“前些天收到孔明传来的消息,零陵、桂阳境内发现不少苍梧、郁林的斥候,吴巨、刘繇可能会有动静,另外还有人和刘勋联络,最近可能会有所动作。荆南没有重将,一旦发生战事,怕是不好应付,该尽快做些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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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本来我觉得全柔可以,现在怕是不行了,他在万金坊陷足很深,一时半会的解决不了。”/p
孙策暗自骂了一声。全柔这混帐东西,真是提不起的豆腐,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想用他都不行了。“李通在南郡多年,奉公尽职,也该动一动了。南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