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算干净,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吧。”
司马孚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都伯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健卒会心一笑,推门而入,直奔茅屋。都伯留下数人在院子外守候,自己保护着司马孚进了院子。茅屋里响起女子的尖叫声,时间不长,那女子被两个健卒拖了出来,摁得跪倒在司马孚的面前。她头发散乱,脸色却因挣扎而涨红,看得司马孚一时心动。他喝了一声,示意健卒放手。
“你不要怕,我们不是歹人。”司马孚温和的笑道。
“非请自入,还不是歹人?”女子愤怒地反驳道,身体颤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
司马孚苦笑。他从小家教甚严,一向以君子自居,没想到今天却成了歹人。他摸摸鼻子,咬咬牙。“我是河内温县人,姓司马,单名一个孚字,你如果去过河内,应该听说过。”
那女子愣了一下。“温县司马,你是……司马叔达?”
司马孚有些意外,抬头打量着女子。“你怎么……”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眼前的女子再次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却没有一点温情,只有寒意。他身边的都伯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一边拔刀扑了过来,一边张口大呼。
“有刺客——”
话音未落,那女子拧身,避开都伯的猛扑,衣袖飞起,手臂疾伸,托着都伯握刀的手顺势一托一带,都伯战刀脱手,人也立足不稳,向前冲出数步,扑倒在地。女子转身,长刀顺势一挥,像劈柴一样,一刀劈开了司马孚的面门。
与此同时,茅屋内外响起连绵不绝的弦响,十几枝利箭从不同方向飞来,“嗖嗖”有声,司马孚身边的几个健卒根本来不及反应,纷纷中箭倒地,辗转哀嚎。
司马孚两眼发直,看着眼前的女子,喃喃说道“你……是谁?”
“大吴羽林卫细作营第一曲军侯,代号大脸猫。”女子嫣然一笑,再次挥刀。
司马孚的首级飞起,落地,在地上滚出几步远,慢慢停住。血从腔子里汩汩流出,圆睁的双眼却迅速失去了神采,只有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七八个身影从茅屋四周走了出来,看着司马孚的首级,相视而笑。代号大脸猫的女子扔了环刀,在司马孚身上搜了一通,搜出那封司马懿的亲笔信,目光从伙伴们的脸上扫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夜赶路没白辛苦吧?若是听你们的,多歇半个时辰,这虫子可就是别人的了。”
另一个圆脸少女弯腰捡起司马孚的首级,放进革囊。“这虫子中看不中用,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走得这么慢,便宜了我们。”
——
收到司马孚的首级,看完陆逊的报告,孙策颇感意外,陆逊居然派人进山截杀司马孚,而且反应这么快,没给司马懿留一点机会。
棋逢对手,司马懿的反应很快,但陆逊的反应更快,小胜一局。
有了陆逊辅佐,邘城的战事稳了,他可以将注意力转到其他战场了。
孙策随即公布了孙尚香奇袭天井关得手的消息,重赏相关人员,孙尚香被正式任命为左都护,陆逊以军师处左仆射的身份为其军师,吕小环、徐节、王异等人各有赏赐。
陈琳奉命写了一首诗,盛赞孙尚香、吕小环勇夺天井关的奇功。陈琳的文笔不用说,文章朗朗上口,一经刊布便获得了一片赞誉,人人传诵,街头巷尾随时能听到小儿歌唱。
这一战极大的鼓舞了民心士气,尤其是那些年轻女子,掀起了一股女子从军入学的浪潮,虽然还有反对的声音,却远不如之前强劲。不少老人觉得世道变了,人心不古,为此痛心疾首,长吁短叹,也有人写文章表示反对,文章倒是发出来了,却像石子落进波涛汹涌的大河,溅起一个小水花就不见了。
关中来的老臣们见此情景,倍受打击,很多人决定主动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