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算得上的就是宋翼、王宏。
就本地的影响力而言,祁县王氏并不比太原王氏强多少。只要孙策不对祁县王氏赶尽杀绝,王柔对王盖有个交待,他就可以代表并州世家与孙策谈判,争取他们自己的利益。走到这一步,祁县王氏已经不可能太高的期望值,只要不像司马懿、司马孚兄弟一样被杀,他们就能接受。
王柔这一路走来,仔细了解了魏郡新政推行的情况,见魏郡仅仅收复一年已经基本实现民生安定,世家虽然失去了土地,却也没吃什么大亏,五年之内收支平衡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当然不愿意再打。比起冀州,并州的土地本来就不多,收就收了,收获说不定更大。
孙策明白了这些,却已经晚了,只得接受现实。
他的心情很不好。
——
回到后营,看着一群半大孩子在游戏,孙策站了片刻,心生羡慕。
人最美好的时光果然就是这几年,什么也不用操心,有吃有喝有小伙伴,白天精力充沛,可劲儿玩,晚上睡得香,一夜到天亮。
袁衡从外面进来,见孙策站着出神,迎了过来,跟在后面的小桥抢上一步,挽住孙策的手臂,仰着脸,笑嘻嘻的说道:“大王在想什么?”
“想你们今天又收了多少礼。”孙策笑着刮了一下小桥的鼻子。
小桥不好意思地笑着,伸手摸了摸鼻,嗔道:“大王不能再刮我的鼻子啦,鼻子都塌了。”
“塌了才好,免得我总分不清你们谁是姊姊,谁是妹妹。”
“那可不好。”小桥嘟着嘴,看了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大桥,眼珠转了转。“我以后不穿姊姊的衣服就是了,免得大王分不清。大王可记住了,姊姊喜欢浅色的,我喜欢鲜艳的。”
“万一没穿衣服怎么办?”
“没……”小桥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满脸通红,松开手,双手捂脸,转身跑了。大桥也很不好意思,转身去追小桥。袁衡忍着笑,站在一旁,瞋了孙策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策挽着袁衡的手,慢慢向大帐走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散去。袁衡感受到孙策的心情,悄悄问道:“大王是担心王允的事?”
孙策点点头。“是啊,现在想来,还是太小心了些,如果坚持一下,是可以掘他坟的。”
“大王不必如此,和逝者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反正他们都下了黄泉,由他们自己处理吧。以先父的脾气,绝不会轻饶了他。”袁衡轻轻抚着孙策的手臂,安抚孙策,沉吟片刻,又道:“大王生气,恐怕还有另外的原因吧?”
孙策扭头看看袁衡,袁衡抿嘴而笑。“是不是觉得诸臣有意欺瞒,未能将并州情况如实禀报,以致大王误判?”
孙策心中一动。他心情不好的确有这方面原因。他对并州世家的了解不深,可是军师处、军情处的人也不清楚?他们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就连郭嘉都没有提醒他,显然是有共识,希望促成并州投降,结束战事。说得轻一些,这是集体无意识,说得重一些,这是联手对付他,对付江东系。
袁衡是当事人,就连她也直到现在才说,其他人可想而知。
“这么说,倒是我错了?”
“大王没有错。大王只是站得太高,走得太快,别人都跟不上了。”
孙策扬了扬眉,笑着摇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好高骛远,一意孤行……”
“大王,妾岂会如此说大王?”袁衡娇嗔着晃了晃孙策的手臂。
“那你想怎么说?”
“妾只希望大王能缓一缓步伐,稍作休息。别人不清楚,妾可是看着大王这十多年的辛苦。如今大事已定,只剩西南一隅,大王不妨稍作休整,养精蓄锐,然后一鼓作气,平定天下。交州偏处岭南,益州自守之地,何时攻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