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浚仪了。这可有点丢脸,他当初加入军谋处,后来又以参军的身份处放,驻扎在浚仪,那可是家族的荣耀。
“参军随吕督镇守浚仪,熟悉军旅,应该不是遇敌慌张的人。你说,董昭能否战胜满将军?”
濮阳逸不敢大意,就像外放前面临大考一样,认真思索起来。他反复权衡了一番,分析了双方将领、兵力、训练和军械等几个方面,最后得出结论。满宠虽然兵力不足,又以郡兵为主,但军械有优势,军中的中下级将领有经验,训练也严格,就算无法战胜董昭,应该也不至于大败。万一形势不对,满宠也增兵再战。豫州集结了二十万人,再精选一两万人很容易。董昭全力对付满宠,剩下的人也很难攻克陈留,其实满宠出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陆议静静地听完,接着说道:“那他需要我们增援吗?”
濮阳逸惭愧地笑笑。“满将军虽然只有一万兵,但他身后还有二十万豫州兵,随时可以增派援兵,并不需要我们增援。如果我们出城,反倒有抢功的嫌疑。”
“所以说,参军不必担心满将军在大王面前告我们见死不救,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死,反倒有可能越战越强。豫州郡兵训练很充足,所欠缺的就是实战,能和董昭对阵数日,对他们大有裨益。就算损伤大一些,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陆议顿了顿,又道:“满将军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绝不会做冒险的事。他不会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我们的增援上。”
“是,是。”濮阳逸连连点头。
陆议转头再次看了一眼城外骑士的身影,又道:“再说了,我们如果出城,这些骑士也拦不住。”
“是,是。”濮阳逸习惯性的附和了两声,突然觉得不对,猛地抬起头。“将军打算出城?”
“是啊。”陆议难得的露出笑容。“我要去解陈留之围。”
濮阳逸的神情顿时变了,猛地抢上一步,拦在陆议面前,拱手道:“将军,身为参军,我反对将军的决定。出城太危险了,万一损失太大,浚仪城兵力不足,有失守的可能。”
“你不听听我的理由?”
“呃,将军请说。”
“从浚仪到陈留四十多里,水道纵横,大的就有浪荡渠、鲁沟、睢水、涣水,小河更多,在这样的地形作战,骑兵并没有什么优势。”陆议拍了拍城墙,胸有成竹。“董昭在邺城太久了,忘了河南、河北的区别。不过他是个聪明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反应过来。如果不趁着他被满将军缠住的机会出手,我们可能会失去机会,再解陈留之围就难了。”
“可是陈留城下还有两万人,就算我们甩掉骑兵,也无法击败那两万人。”
“参军,你是陈留人,你觉得张府君官声如何?”
“呃……”濮阳逸沉吟不语。他不太好评价张邈。张邈身为八厨之一,名声自然是好的,对百姓也算说得过去,这几年中原大战,陈留却比较安定,也是托了张邈的福。但张邈有长者之名,又出身世家,对世家、豪强一向宽容,与豫州做交易挣来的利润大部分都被世家、豪强拿走了,普通百姓所得有限,还不如工坊带来的好处多。只不过百姓重土安迁,既然日子还过得去,愿意背井离乡的人也就不多,所以迁到豫州的人不算多。
但张邈并不适合在乱世生存,他对世家、豪强失于宽纵,有恩无威,所以董昭一来,刀锋面前,陈留以北诸县的世家、豪强立刻倒戈,没有为张邈卖命,更是集结了部曲依附董昭,一起包围了陈留。现在陈留城外的那些人马大多是陈留本地世家,很可能在不久前还是张邈的座上客,觥筹交错,欢聚一堂。虽说有董昭势大的原因,但张邈没有什么威严,没人怕他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陈留濮阳氏虽然家道没落,毕竟也算世家,濮阳逸常在圈子里走动,对这些世家的心态把握得很清楚,只是不太方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