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修,什么钢琴奥数跆拳道英语滑雪机器人,每年光课外辅导班的学费就大几万,在淮门,普通职工的月收入也就是三千多吧,根本没有钱来进行所谓的素质教育,穷人家的孩子连读书这条路都快走不通了,还有些少年,因为父母工作忙顾不上,流连于网吧、迪厅、台球室,跟一些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走上了歪路,而我创办树人,就是想为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孩子,重新搭建一条道路。”
傅平安点点头:“我看出来了,学校的外聘教师水平都很高。”
皮校长说:“待遇和水平是成正比的,在这方面我们从不吝惜钱,但是我想说的是,树人的同学,百分之百是其他学校不要的,有百分之六十受过处分,有百分之四十是被劝退或者开除的,还有百分之二十,是进过派出所的,在外人眼里,他们要么是蠢笨不堪的废物,要么是糊不上墙的烂泥,总之都是次品。”
次品这个词深深刺痛了傅平安,在二中眼里,范东生就属于次品。
“树人中学的存在,至少让这帮被学校和家庭抛弃的孩子有个去处,有个人管着,青少年学好不易,学坏太简单了,但是能拉他们一把,为什么不伸手呢?”
傅平安看到皮校长的办公桌还是八十年代工读学校留下的家具,布沙发的套子也洗的发白,烟灰缸是易拉罐改的,屋里没有任何值钱的装饰,比起钱校长富丽堂皇的办公室简直寒酸至极,这大概是个真正有理想的人吧。
“我同意,先试试看吧。”傅平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