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拧门把手的声音传来时,沐兰对着木板门开了一枪,巨大的后坐力差点掀她一个跟头,这是一发十二号鹿弹,击穿木门后依然有强大的动能,惨叫声传来,沐兰卧倒在地,连续拉动唧筒开火,反正是霰弹枪打出的扇面,也不需要瞄准。
交火非常短促,对方甚至来不及开枪就被击退,沐兰起身向门口走去,傅平安急了:“别靠近门!”
但沐兰并没有追出去,而是掏出一枚绿油油的铁疙瘩,傅平安都傻了,手榴弹也有啊,他眼睁睁看着沐兰拔掉保险销,将手榴弹从房门破洞丢了出去。
这并不是杀伤手榴弹,而是一枚震撼弹,天知道沐兰哪里搞来的这玩意,震撼弹虽然不能杀死人,但是音浪和闪光具有强烈的冲击感官的作用,闯入者败退了,沐兰又冲到窗前,拔出手枪向逃窜的歹徒射击,一枪枪打的如同连发,打完一个弹匣,她麻利的换上新弹匣,尖声喊道:“再来呀,爸爸等着你们!”
电脑前的傅平安已经呆了,从绝望痛苦到呆若木鸡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沐兰匆匆下楼,片刻后回来,坐回桌前:“没事,房东只是被他们绑起来了,已经报警,警察马上就到。”
“你没事吧!”傅平安这才感觉到后背都汗透了。
“你忘了我真人cs的成绩了。”沐兰骄傲道,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摸摸身上,没事,穿着防弹衣呢, 再摸胳膊,一手的血。
“你中枪了。”傅平安说,“快叫救护车。”
“没事。”沐兰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纱布,单手裹伤口,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人心疼。
傅平安忽然感觉自己并不了解沐兰。
沐兰抬头,对着镜头呲牙一笑:“你忘了我爸姓啥了。”
傅平安记得,沐兰现在是跟母姓的,父母离婚之前她有另一个名字,她爸爸姓花,她叫花沐兰。
沐兰从小就是个假小子,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疯,爱打游戏,年纪很小就遭遇家庭变故,她没有坚实的靠山,万事只能靠自己,她爱运动,身体素质很高,反应速度超快,胆子更是贼大。
这种短兵相接的室内近距离战斗,除非受过严格的cqb训练的特警或者军人,一般歹徒面对拿枪的老百姓并没有多少胜算,拼的不过是谁先开枪,谁的火力更猛,胆子更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谁更冷静。
沐兰赢了,赢在有准备,更赢在勇敢。
视频一直开着,直到第一波援兵赶到,首先赶来的竟然不是警察,而是国王,玛窦接到电话后立刻骑着摩托车赶来,身后跟了一串王室侍从和卫兵,沐兰挂彩,被送往医院救治,等救护车走了,警察和宪兵才赶到。
案发现场只有满地的子弹壳和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墙壁和斑斑血迹,星马台地处热带,天气炎热,至今原住民的房子还都是通风良好的木板房,别说挡子弹了,就是弓箭都防不住,后来英国人殖民,上流社会就住上了维多利亚式的房子,但依然是木板房,沐兰租的这套房子也不例外,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歹徒带了一支自动武器并且开火的话,屋里的人没有生还的机会。
万幸的是,这帮人并不是专业悍匪,欺负普通人还行,遇到强有力的还击当场就懵了,很可能是搞不清楚屋里到底是一个弱女子还是守株待兔的军人,所以立刻撤退,看血迹他们至少有一个人受伤,但是追踪抓捕就有点难度了,毕竟星马台街头没有治安摄像头。
警察局的刑事侦探这样解释,玛窦震怒,警察们是废柴,这并不奇怪,天知道他们是不是被买通了,更令他气恼的是,那几个派来保护沐兰的卫兵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国王当即下令,将四名卫士革职查办。
玛窦责成警方尽快破案,然后去医院探望了沐兰,沐兰是被自己打出的霰弹反弹击伤的,一枚小钢珠嵌在皮肤下,伤势不重,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