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宇文阀门下。
按照原本的轨迹,这厮日后暗里是宇文阀的走狗,明着却是义军大帅,肆虐于南阳、襄阳等地,更残暴的是乏粮时以人为食,号曰“迦楼罗王”,恶名之盛历来罕见。
“将主,您找我?”此时的朱粲仍是副憨厚模样,却改变不了他反噬故主,斩杀宇文承业的狠辣。
高驷想以朱粲为炮灰,就说:“男子汉大丈夫,立功就要立大功,扬名天下!汝可敢为渡河先锋?”
朱粲嗡声道:“厮杀汉怕什么,俺愿先行!”
“好,我得将军,如得万人之力也!”高驷面上喜出望外,连忙上前将其扶起。
狂喜之后,又立刻说着:“我暂任命你为前军总管,立时生效,马上出发不得有误。”
“谢将军。”此官职未放在朱粲眼中,但是还是满脸感激磕头谢恩。
这斯果然不简单,一言一应都是感激涕零的憨厚模样,只是其头顶上气数如恶鸟盘旋,时而振翅,时而下落,顽强的同高驷的气运相抗。几乎没说话同时,朱粲顶上云气就盘旋一砸,内里分外桀骜。
“恩,汝此去要首战必胜,前军行止可自行定夺。”目的达到,高驷最终的目的是攻敌不备,说着就倒了碗酒为朱粲壮行。
朱粲双手接过,仰头喝完一碗酒,抱拳行礼:“俺去也!”
说着,起身大步离去。
看着其远去,屈突通略显担忧的说着:“真是个莽夫也,将军为何认为他可当次重任?为何不让老夫先渡,看不起人吗?”
高驷大笑:“哈哈,朱粲者,猛兽也,是今之英布。至于屈将军,你乃国之名将,长于用兵……岂可涉险,等第一批渡过去了,剩余大军再开拔。”
“高监军,既如此某就听令而行。”屈突通深深望了高驷一眼,也起身离去。
“将军请便,今日必须须渡河东进。”高驷摆了摆手说着。
等待最考验心性,幸好何稠的建桥工艺十分靠谱,斥候回来速度就很快,没有多少时间,就报说前军渡过了黄河。
“出发!”高驷豁然按剑而起。
烽烟起,大河东望。水涛涛,马卷长嘶,剑横铁索气塞黄河。
等到了铁桥上,牵着马走到河心时,已能听到对岸厮杀连天,红拂女上来问:“重德,可曾害怕?”实则是她自己有点眩晕。
“跟着我,抬头直行,我护你平安无事。”高驷安慰说着。
“嗯!”红拂低声应了下,就紧紧挽着高驷的胳膊。
黄河浪打儿女怀,蒲津桥横铁索寒。
不久后,终于行到了对岸,张出尘才轻轻说着:“今日全靠你……也靠着河伯之灵保佑,咱们能安然无恙。”
高驷挺直了身子,翻身上马。
红拂还欲说话,他却摆了摆手:“个人的事,我改日在听。当务之急着,是,是整兵冲阵,攻其不备,胜负在此一举!”
就在马背上扬鞭而去,号令各将收拢兵马。
张出尘叹息了一声,脸上丝丝红气散去,又羞又恨,隐隐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跟着上马追上去,讥讽着着:“好个忠精爱国,正气凛然的大将军,却不知道来日能否始终如一。你便有将才,却要为之白费力气,天数早已注定,违之不详。”
大将临阵,胆气尤为重要。
高驷昂着头,浑身热血沸腾,说着:“我等身为官军,为国讨贼,杀敌立功何惜己身……”
说到这里,最后由慷慨高歌:“开皇建国,于斯有隋。山岳纵横竖旗,江河漫延横帜;三千里外征战兮,觅个万户封侯。策马扬我军威兮,高唱凯歌还!”
史大奈、高开道、张火灵、贾润甫、费青奴纷纷带头组织士兵应和。
众军长歌,士气犹如开闸之浪一样奔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