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等人各自战意飙升。
而少顷之后,向来老实的贾元度讲出部分实,道:“高开道校尉也引军赶至,他让我转告,以大寨狼烟为号,会即刻出兵。再者,主公早已看出这隋军外强中干,貌似凶猛则后劲不足。咱们只需撑过敌军的一轮冲锋,待其士气溃散,便能一战而胜。”
“果然如此?”许敬宗仍旧难以置信,‘我看这些塞外胡骑士气高昂,非是寻常马战等乌合之众……’
“敬宗不必再言。”一直在凝神望气的高驷终于做出决断,“隋军气势固然旺盛,但却是孤注一掷,在我看来不过是强弩之末,不足为道。”
崔略心中一动,当即上前拱手请命:“我等早计议过,敌军将到,请主公下令迎战。”
高驷目光从众将上扫过,开口道:“你们看,彼辈有七八千骑,却分为三队,轮番突驰,是塞外骑兵典型打法。其关键在于一鼓作气,破阵阻敌,是我军不能成阵。当先破局之要,在于趁敌冲锋之势未成,引精骑摧敌锋锐,扼断其奔腾之势。届时,我全军坚守拖住敌军,待援兵到达,两下夹击,就能让隋军首尾难以两顾,全军崩溃。”
“谁来打头阵?”高驷笑着反问,他的策略已经说破制胜之法。
隋军的优势在哪里?
在于铁骑突袭,气势勇猛,可进可退!
这个时候的河北之地,盗匪丛生,攻城掠地,残害百姓……胡骑所过为祸更甚,他们抢劫粮食,女子,暴虐之行连不少豪门大户都损失惨重,以至于杨义臣明知局势不利下,犹自倾兵来袭。
至于说先前窦建德的好名声,乃是因为其救济流民,让一些穷困的百姓妇孺吃上了口饭,故而他后能鼎峙河北。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会再发生,高驷已取而代之。要做的是逐走胡骑,恢复秩序,安定人心。但是话又说回来,当前关紧的是打败杨义臣的弃军!
“主公容禀,尉迟恭请战!”黑如铁塔的尉迟恭昂然上期,“隋军远来,要挫其锐气,非俺不可!破军杀将,谁能比过俺?”
跟你这厮比肩,当然还是有勇将的。高驷心中吐槽之余,倒是想起了秦叔宝和高开道,然后就诺尉迟恭率领遴选出来的铁骑出战。
营中的其他将领,摄于尉迟恭的威名倒也无人争抢,纷纷肃立,等待下面军令。
然后总有送人头之辈——齐军这边尚在听后高驷安排,隋军那边打头冲到的千余铁骑就已然冲到大寨外五百步的地方。
胡骑嘛,好勇斗狠,兵法多师从狼道。这倒罢了,当先一人仗着勇武,单骑再进两百步,张工搭箭,朝寨里中军的大旗来。
要知道军中大旗,代表者中军威严,不可有损。此箭迅如闪电,直奔帅台而来,俨然是极大的挑衅示威。
高驷不为所动,众将却已个个怒气燃爆。
守门之将柳庄听风辩位,取下硬弓抽出支箭来,弯弓激直接朝此箭拦截去!
当!箭如流星,两两相撞,双方却是棋逢对手,不分上下。
“虎贲铁骑!”尉迟恭已经披甲待发,瞠目大喝,铁鞭高举,“随我冲阵,破敌!”
“破敌!破敌!破敌!”
贺怀亮紧随其后,传自其父‘贺无敌’的大旗迎风招展,他的眼角已经湿润,父辈的荣光和血仇终究要在战场上讨回来!
所以,他甘当副手,誓与隋军决个生死。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这时,杨公卿也请战:“我常听闻,为将者怕的是未遇明主,今幸遇主公,愿效死力,还请许我一同出战。某之勇固然比不过尉迟将军,可若论胆气,在下从不输人!”
众将争着当先上阵,武人的心态还是比较鲜明的。
“主公!”尉迟恭的大嗓门叫道,“主公以国士待我,某当为三军先锋。此战正该有我当先,何须他人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