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过于鲁莽了。以如此的伤势,就算治好了也必然会留下紧张的暗伤吧?为了一次的比赛而摒弃了来日的全部光彩,这着实太过愚笨。
但不会思议的是,黛拓武完全没有感应忏悔。
如何能如此容易的认输呢?这是他自己选定的路途,父母也历来没相关心过他这个醉心,在全部人的眼中他也仅仅是将这次的比赛当做来日成功人士的彩头。却没有人晓得他是真的稀饭剑道,在第一次看到剑道比赛的时候就感觉这是一项最帅气的竞技运动,而到了现在,他曾经离不开剑道了。
如果不是如此,在被主将陵暴的一年时间,他有太多的原因可以退出剑道部了。
他没有,要说原因的话……他稀饭剑道。
他稀饭剑道到可以忍耐这屈辱。
“这下,来日我就不会再挥剑了吧?”黛拓武喃喃自语。
“……你还真是,笨伯呢。”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黛拓武吃了一惊,虽说他现在正在失踪的时候,但在这个人发现声音前他居然完全无法发现这个人的气息,这是视他的心眼为无物啊!可下一刻他的心就安了。
声音的主人,是柳震。
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杏眼圆睁看着黛拓武。他很少表现出如此的情绪,他历来都是恍隐约惚手足无措,看起来好像是走个路都会平川摔一样。但这时他生气到脸都红了,脸颊出现包子状,生气的样子如此的……可爱。
黛拓武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令柳震更加生气了,“你居然还笑!”
“不,对不起……着实是……”黛拓武陆续深呼吸几次这才止住笑意,他看着柳震生气的脸,神采隐约起来。是啊,本来的他是如此的狼狈,在第一次晤面的时候他便是如此狼狈的躺倒在地,现在也是一样。他还记得其时的柳震是怎么样威风凛凛的走进道场,拿起竹剑如砍瓜切菜般将全部人打倒在地,柳震陆续是他的光,陆续到现在也没有变。
如此的光就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比赛,他如何大约认输呢?
他的身手、他的意志与他的勇气,毫不客套的说都是由柳震锻炼的,而现在恰是他将他所学会的一切展示给老师看的时候,连这个时候都怂了往后他又怎么样仰面挺胸的做人?不!于是哪怕撑偏重伤,哪怕往后会对他的剑道生涯导致始终性的凶险,他都不会忏悔。
男子致死都是小孩,而他本来便是小孩子,该率性的时候就要率性!这是孩子的特权。
柳震几次张嘴想要骂,可他居然一时间找不到骂人的词汇。倏地间柳震想念昴了,如果这时是昴惹他生气了,他会武断让他可爱可亲的门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花样死法。但黛拓武不是昴,脆弱的好像一个花瓣,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比赛呢?现在如何样了?”黛拓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