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有那么点像刘海的意思甩下来。
被撞到了他也没有生气,一双大大清澈的眼睛里干干净净,扶稳了这个女孩子的车把以后,他敏捷地闪过其他往来的车辆,径直走向操场,没有回头。
花寂停在原地望向他的背影,他穿着的衣服虽然以大而宽松的为主,但是又极尽花里胡哨的设计感,潮流时尚,像个纨绔子弟,一个脾气还好的纨绔子弟吧。
这时花寂忽然反应过来,她忘记了对他说一声“不好意思。”
等花寂停好车回到座位上,由于心里装着人和事,她不停张望着外面经过的人,想碰运气远远瞧一瞧舒语,毕竟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然后,一到课间,她又想去邻班教室看一看,犹犹豫豫,迈不开步子。
好不容易在苏娅和岑琳的裹挟下,一起去厕所,路过邻班,她刻意朝着人家班级四个角落张望,但也没有看见舒语,更可悲的是,她都不知道舒语的座位在哪里。
实际上,看见与看不见,她又能对事情有什么帮助呢?
旁人不知她心底所想的是什么,岑琳笑道:“啊呀花花,难道你对那个人旧情复燃了?”
花寂可没有心思开玩笑,摆摆手。
不过连着一两日都是如此,她总在座位上像外面搜寻而不得什么样子,让程献也起了疑心,“看什么看?有那么好看吗?””
花寂轻轻说,“不是的。”
“那是什么?你在看什么?看那谁啊?”
此话一出,张文丽也别过头来看花寂,花寂自己身在局中不知道,她身上可不是只有陆一诺这个八卦,捕风捉影也好,被王雷当年误导也好,关于梁澈收到情书这件事,其实班上或多或少有传言是在她和岑琳身上的,只是当事人没有后续,无心插柳,这些花边不构成舆论而已。
但是读书生活乏味,尤其像张文丽这种平时也接触不到什么桃色新闻,还是饶有兴趣听看着花寂。
低气压的花寂,依然只是摇摇头。
程献瞧见她神色不对,确实不像是和陆一诺有关系,便没再追问。
即便王雷来打趣,程献也帮着从中驱散那带着调侃性质的好奇心。
程献留下了一个空间,给沮丧的花寂。
坦白说,程献对她挺友好的,有时候开玩笑,相互之间在愉快的氛围下可以说很多话,她内心把程献当做是可以信任的人。
只是,她现在心里的疑惑,担忧,是属于她和林舒语两个女孩子的,她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懂。
况且舒语的故事,是一个悲剧,她不愿意去把人家的悲剧,摊开来陈述给实际上并不相干的其他人。
能在其中引导的本身就只有葛泰生一个,偏生葛泰生给予花寂的全部都是怨怼。
他就像一阵飓风,掀开了花寂内心的疮孔,这让花寂对自己的为人处世产生了强大的怀疑,更只觉苍凉。
原来孤独,恒定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