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什么好事。
在众目睽睽之中,班主任走到了花寂的课桌前。短短的几步路,每一步都好似踏在针尖上。她想若能变成微小的蚂蚁在地上爬过去也好,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藏起自己的羞赧与惭愧。
“……最近,好几门科的老师都对我反映你状态不佳,上课走神,点名经常回答问题不出。尤其是英语数学,你看看,这次考试,你和陈书豪、葛泰生他们的分数差了多少,浑浑噩噩,没精打采,你这个状态怎么配得班长这个称号?怎么,你是想我换人?”见花寂不出声,班主任叹了一口气。她自有她的担心,教了这么多年书,最怕的就是花季少女误入歧途,招蜂引蝶把心思花到别处去,从而坏了前程。她又不能逼得太紧,遂缓和了一下口气,苦口婆心道:“你是好孩子,不然老师当年也不会点名把你要来我们班。在你这个年纪,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读书还重要,把心收回来,别干糊涂事。”
尽管班主任对事情存在几分误判,但并不影响去承认,这是一位师者对自己学生的关心、惋惜和鞭策。老师们还是想挽回这个孩子的。
年轻的英语老师借给花寂一本语法书,原本是想给花寂做个标板,去新华书店买一本回来,扎扎实实把语法补一补。可是话还没有好好说,爸爸就不耐烦得打住了,“你满脑子是不是又动了什么要钱的鬼主意?老师不喊别人,偏单独喊你买一本书?你骗人都不打打草稿,我看你这个书你干脆不要读了。学一学怎么做人。”
吓得花寂不敢再辩,只得私下里自己一笔一划,抓紧时间把书上的内容竭尽所能的抄一部分下来,再把书恭敬得还给老师。
较为年长有资历的数学老师那边则直接而强势,不带任何商量,轻描淡写几句话就交代下花寂每周六和周天上午去她家补课。一开始以为是专门给自己开的小灶。去了才知道,也有别班的同学一起,每次两个小时,多是一些扎实的课业训练,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反反复复做题讲题,把基本功练好。
花寂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好好表现,把自己的学习生活纠正到该有的轨道上去,再缓和与父母的关系。
不日,学校订购的一套杂志到了——《时代青年》。这不是人手一本的课外书,它属于公共财产,一月一次,一次两本,是期刊。这书经由各班代表去教务处领回来,理应由专人保管,众人借阅。
没有《花季雨季》那么多青春懵懂故事,也没有《知音》《意林》的心灵鸡汤,《时代青年》里观点鲜明针砭时弊,既关注当代的时事政治,也关注青年的精神家园。
有趣的是,如果能穿越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就会知道在娱乐圈有个爆炸的新闻,“北大才子撒贝宁与国际巨星章子怡公开恋情!”不要惊讶,在《时代青年》里早已为这一幕写下了伏笔。以撒贝宁为封面的那一期里,详细记录了撒贝宁成长的过程,其中专门留了一个段落,略带调侃得讲述了撒贝宁对章子怡的爱恋。那年少的梦,在生命的某一个阶段能得以实现,原本就是一种幸运。不管最后结局是否惘然,都不枉费曾经那痴迷的时光。
花寂很喜欢这杂志,她想留下来。她对书,从来渴望至深。何况这一次离她这么近,也不属于其他任何旁人。
她和陈书豪是老师任命的杂志监管人。领到两本书以后,他们会各自迅速读过一遍,然后再交换另一本。
陈书豪有他自己的考虑。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扑在学习上,保证成绩遥遥领先于所有人。书,对他而言,坦白说,看过了就好。但是他不想费心去管理同学借阅这件事。谁借了书,有没有定期还书,搞不好书丢了?这每天得多烦?
于是他主动找来花寂提议,“不如这书我们留自己手上收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人来问就借,没人问就别拿出来,不然丢了可不好交待。”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