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内耗不休(3 / 3)

有爆炸力和穿透力了,花寂虎躯一震,就是那种来自猎物被盯梢之后本能的恐惧,她吓得浑身颤抖,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遇上了她爸!

哪怕隔着一条还算宽广的马路,花寂也依然能否感知到爸爸红眼怒吼的力量。

路人都吓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寂真的挺怕她爸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当街暴揍自己一顿,骑上车仓皇失措地逃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还非要花寂在路上临时被车撞翻整个车祸住院,才有可能躲过来自父亲的制裁。

但是谁敢啊,“贪生怕死”的花寂即使脑子里有一串这样的想法也断然不敢往马路上人家车轮胎下面压。

她只逃跑,逃跑,逃回家去,即使这个家在当下对她而言,一点都不安全,甚至还有那种自寻死路瓮中捉鳖的即视感。

她想到了找妈妈求救,打个电话给老姑婆,老姑婆那边背景音就很忙,妈妈都没接电话,只是在另一头喊问有什么事。

三言两语怎么讲呢,只一个犹豫的时间,那边就当她小孩子不懂事粘妈妈,把电话挂了。

孤立无援的她,只能放弃抵抗,挨着一分一秒的时间,等爸爸回来。

没有悬念,是一顿毒打。

尤其是爸爸一直追问关于花寂为什么会出现城南的原因。

花寂并没有撒谎,她想去找个兼职赚点钱。

但是这个没有撒谎的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原因,因为牵扯到“钱”,而让花寂的情况,变得更复杂起来。

爸爸先是解气得揍了花寂。

等花寂妈妈回来,还没等她妈搞清楚眼前为什么一片狼籍,还一个又被打得支离破碎的孩子,他爸爸挖苦地告状。

“给她办退学。我看她是不可能把书读好了。千里迢迢,跑去外面要给别人打工。出息得很,要赚钱,天天满脑子都是钱钱钱,要钱,偷钱,偷钱,以前偷钱,现在偷不到了,没有钱不行是吧?我少你穿了?我少你喝了?嫌弃我们家穷是不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这些道理你都不懂,你读什么书?你书读到哪里了?不要读了。满足你,成全你。”

花寂妈妈眉头深锁,耳边充斥着他爸聒噪的声音。

在外面已经够累了,为了还人情债,给人家做牛马,不得有怨言,家里还一刻不得闲,回来就看见“作妖”。

大体上听见“钱钱钱”,花寂妈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心里多年积累的委屈,也爆发出来,她吼住了花寂爸爸。

“你给我闭嘴。打够了没有?你也不瞧瞧你一个男人搞的家里这样子你好意思吗?家里难道不是穷嘛?不欠债嘛?你有什么本事?”

花寂爸爸猛地被她花寂妈一指摘,更是不服。

于是两个人开始互相攻击,谩骂,争吵,喋喋不休。

这样的家庭内耗,一文不值。

蜷缩在角落的花寂,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的心疼不疼,不重要,没有这么艺术得修辞了,也有可能是麻木了。

而她身上被揍过的部位,淤青红肿的地方,是再真实不过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