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那束白菊递到了他手里。
“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束花就当是饯别礼吧,恭喜你重获自由,从此无拘无束。”
温让眼底划过一丝失望,心底那抹复杂的情愫升起又落下,消失得太快,连他自己都没能抓住。
“我走后,假如陆青奂和陆泽风有朝一日出狱,他们也不会再成为你的威胁和阻碍。”温让轻声说道,“还有,黎明前这一遭,很高兴认识你。”
“云安安。”
他想说的不止于此,但,也仅限于此了。
话落,温让转身大步离去。
云安安微微抬高了手中的遮阳伞,看着温让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不远处那栋陆家建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温让说给她准备的那份礼物。
指的并不是那些对陆家倒戈相向的病人。
而是——整个陆家。
“再见,温让。”云安安轻轻道了声,没有去细究温让这些举动中的深意,撑着伞转身离开这里。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白岐和两名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
“王妃,殿下有请。”
…
遮光极好的车厢内。
云安安硬着头皮坐在离宫妄较远的位置,但整个后座再宽阔距离也是有限,让她很有压迫感。
宫妄刚好打完了电话,暗红色的眸子朝她看去,意味不明地道:“你就这么怕我?”
云安安正要回答,就被他打断了,“也罢,这个问题暂时不重要。”
“这个问题的确不重要,因为我怕不怕你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云安安警惕地看着宫妄,“还有,我早就想问你了,上次在蔚火山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晚霍司擎对她的所作所为,也很值得怀疑。
霍司擎不是个会轻易动怒的人,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
可那晚的他却跟变了个人似的,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云安安一直在逃避回忆那晚的事,才没有轻易向霍司擎询问。
宫妄指尖轻叩了两下玉质的扶手,瞳眸微眯,妖冶的脸庞上笑意渐失。
“你居然这么快就清醒了。”
他的瞳术,竟然这么快就被人给破解了。
倒也是件稀奇的事。
云安安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