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人的恶念会越变越膨胀,则瑄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利用他哥哥的善良,让他替自己背了黑锅……”
台下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
被人痛骂成杀人狂魔的陆泽风,竟然是为弟顶罪,才会锒铛入狱!?
这么说要不是陆则瑄突然发疯,对副市长的儿子下了手,他的恶行可能就会一直被埋藏在黑暗中?
这一脑补,记者们满腔的正义感顿时就沸腾了起来,他们绝不允许让这种事情发生!
“陆夫人,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一个记者站起来问,“既然你知道人都是陆则瑄杀的,那么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有向巡局澄清,而是任由陆泽风入狱,不管不顾,是否有包庇陆则瑄的嫌疑?”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犀利。
陆青奂面部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是仿佛更加难过了。
“说来惭愧,我身为他们的母亲,平日里忙于工作,忽略了他们,所以兄弟俩跟我都不怎么亲。直到事发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儿子竟然变成了这副可怕的模样……”
陆青奂强忍着泪水,“两个都是我的儿子,不管谁出事,疼得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心。但我知道,那些受害者的父母比我疼百倍、千倍,所以,我才决定忍痛将真相公布。”
记者们认同地点了点头,痛恨陆则瑄的同时,不由得同情起陆青奂这位可怜的母亲。
随后陆青奂站起来,向着台下鞠躬,“我在这里,向所有受害者的父母亲道歉,尤其是出于信任,才把孩子交给我医治的孟副市长。我一定会让陆则瑄,给你们一个交代……”
“不知道陆夫人要给我怎样的一个交代。”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突兀地在场内响起。
轮椅滑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陆青奂不甚在意地看去一眼,可就这一眼,她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双眼猛地大睁。
只见陆则瑄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从入口处走过来。
在场的记者们看见这个场面,心中顿时卧槽连连,举着摄像机狂拍。
“陆夫人看见我怎么这么惊讶?”孟繁坐在轮椅上,看着陆青奂愕然的眼神,冷笑着问,“我没有死,你很意外是不是?”
陆青奂后退了一步,强压着心中的震愕和惶恐,死死咬牙稳住了。
“怎么会?孟公子能安然无恙,我比谁都高兴,相信你爸爸也……”
“既然你那么高兴,”孟繁冷冷地打断她,“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伙同那些疯子科学家,拿我去做活体实验?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企图用枕头把我活活给闷死!”
连番质问砸下来,话语中的信息量大到不可想象,直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陆青奂拿孟副市长的儿子做活体实验?
甚至还意图谋杀他?!
卧槽,这都是什么惊天巨瓜!?
台上,陆青奂死死掐着手心,余光瞥见一旁不说话的陆则瑄,胸闷的感觉一下就上来了。
“孟公子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则瑄吗?他自己就是精神病人,他的话怎么能信呢?”陆青奂强笑着道,“什么活体实验,闷死你的事,我就更不清楚了,你有证据吗?”
“要不是陆则瑄救了我,恐怕我早就凶多吉少了。哪还能在这里跟你对峙?你说他有精神疾病,那你敢让他和陆泽风一起接受检查吗?”孟繁冷笑,“你不敢吧,因为真正有精神病的,是陆泽风!”
场内唏嘘声顿起。
陆青奂明明说陆则瑄杀了孟繁,可现在孟繁不仅没死,而陆则瑄看起来双目清明,淡定自若,一点也不像她描述中的精神病疯子。
这说明她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在欺骗大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