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糟心的很,太子近来也是太倒霉了些。
“德嫔给太子良娣端药?”他只知道德嫔被明贵妃叫去关怀罗儿,被明贵妃明里暗里不少刁难,他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也有放任的意思,眼下怎么就扯到了太子良娣身上。
“说是给四公主煎的药和良娣的药端反了,一个是活血化瘀补气血的,一个是安胎的。”
皇帝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退出了院子,太子良娣的死讯刚刚宣布,皇后也急忙赶了过来,远远地皇帝匆匆迎了上去,不赞同的看了皇后一眼,被皇后安抚一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玉深对此习以为常,也晓得母后的性子,只是这母后都惊动了她和父皇才来,可见中间被可以隐瞒的消息,眼下皇宫有点渠道的怕是都晓得了。
进到屋舍里头,看到跪在地上向明太妃和太子赔罪的三皇兄,玉深脚步一顿,皇帝眉角微不可察的一皱,看来他们父女二人是最后一个才通知的,便是闺秀般闭门不出的三皇兄来的都比他们早。
“父皇,”太子上前行礼,相比沉重的嗓音,三皇子的声音微不可闻,似乎只是转了个身子,动了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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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深注意到,她这个三哥,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更加沉闷了,身上那种绝望悲哀的情绪比之前更加浓重,单薄的身子像是没吃多少饭食似的,苍白的面色依旧没有几分血色,配上那身白色衣衫,看起来不似病态,甚似病态,整个人似乎都要垮了。
怀孕的缘故,皇后最先不忍,上前着人将人三皇子搀扶起来,目光触及他那干燥的唇角,让身后的云芝倒了杯茶水过来,三皇子接过,习惯性的看了德嫔一眼,见她的目光始终低垂,不曾给他半分,垂了垂眼帘,将杯中茶水饮尽。
“谢母后,”像是得了一丝喘息机会,玉玦存声音似乎有了些生气。
“皇上,”明贵妃跪到皇帝身前,一并将太子拉了过来,涕声哭诉道:“怀儿的孩子没了,太子良娣……刚刚去了!”一系列的打击,明贵妃已经不是以往那个添柴加火的看戏人了。
“确实是德嫔端错了药?”皇帝越过明贵妃太子等人,扶着皇后坐在上首。
“回皇上,说起来还是臣妾的不是,若不是罗儿在昏迷中会时不时的哭喊着连累了德嫔,几次高烧不退,臣妾没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想着德嫔关心罗儿,便将人叫了过来,刚开始还好,罗儿有德嫔的照顾,睡得安稳了些,后来怀儿过来探望我们母女两个,知道我这个母妃心情不舒,便将身怀有孕的良娣也带了来,想要臣妾看看未来的孙儿,说不定就……”
梗咽了一下,明贵妃继续道:“说来也是良娣胆子小了些,罗儿突然梦魇喊叫的几声将良娣吓的肚子疼了起来,这一时间手忙脚乱,臣妾先前为了罗儿不被人惊扰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几个,屋子里人手不够,没办法只能给两人将煎药的事交给了德嫔,想着她是个稳重性子,定不会……没想到,这药……却是用反了啊!”
呜呜一阵,皇帝听得头疼,目光落在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德嫔身上,“你有什么话说?”
局势已定,被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明贵妃狠狠算计了一把,还是这种“失误”的由头,她便是想要辩解也有点无力回天。
若是直接定罪她故意谋害皇孙,她还可以暗中周旋,将水反泼回去,这“失误”两字,用的实在是太过玄妙!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反了,”斟酌几次,德嫔保险说道。
“德嫔,你什么意思?”明贵妃狠瞪着一边的人,“你是在暗示本妃对自己的孙儿下毒手么?”
“臣妾确实不知为什么会将药端反了!”穆然挺直了腰板,声音铿锵。
“父……父皇,儿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