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从来都是疾言厉色,只有每次他将赚来的银钱献上去时才会对他说句“辛苦我儿了。”
每次他站到这位父亲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他生气,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方才说出的那几句话都是他积攒了几个时辰才憋出来的胆气,眼下得了父亲应下,胆子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站在原地颤抖的不行却还是强自忍着,生怕在太子面前丢了脸。
知道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大的出息,也不想他在小辈面前失了脸面,便挥手吩咐道:“下去准备吧!”
“是,”将脸上的汗水擦干净,对着身后的太子作了个揖才转身出了这个让他喘不过来气的地方。
见柳岳林离开,太子玉玦怀看着他的背影是一脸的惋惜,仿佛即将带走的是他的三百万两黄金似的,突然感觉到身前锐利的视线,玉玦怀心下一凛,端正了面色对着上首的护国公道:“伯祖父。”
“太子到此可是有什么事情?”护国公看着玉玦怀,面色沉沉,也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本宫也是收到消息知道知松表兄有了消息,所以担心之下特地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玉玦怀说的恭敬,心里却是因为想知道那三百万两黄金的事最后会怎么处理。
“这些事实在不是你这个储君该操心的,昨天粮仓失火,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应该问则看守掌管之人,不是么?”这话隐含提醒。
太子眼睛一亮,当下喜道:“伯祖父说的甚是,本宫确实该和父皇和朝臣提及过失之事,”顿了顿,“不过,户部尚书方大人那边……”李清莲被玉深弄死的事他还没有忘记,就怕方大人记恨他们见死不救。
“一个妇人而已,方大人要是想要,太子可以多搜罗几个送过去,前段时间不是有送去东宫的人,太子随意挑两个过去便好。”
“伯祖父说的极是,”玉玦怀应声,想起一事,又道:“六弟请木行舟修建……”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嘭”的一声,护国公面前的书案已经被他拍的粉碎,木屑飞扬,直直逼得众人后退好几步。
“六皇子眼下做的事便是太子以后的享受的事,眼下没必要插手太多,”阴骘着一张老脸,面色铁青,咬着牙说完这句话。
想他柳昌严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脸面的当面顶撞他,那个小畜生,那天给他的侮辱和警告,还有从护国公府冠冕堂皇要走的钱财和稀有之物,他日有了机会,定要这小畜生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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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一笑,想到他事后找机会袭击那小畜生的一掌,护国公硬是压下心底的怒火。
这小畜生这几天倒是跑的勤快,看起来也像是没有受伤的样子,但是那一掌的威力他可是用了八分的力道,受伤程度心里也有数,置于为什么好的这么快,眯了眯鹰眸。
有个老神仙的人当师傅,这六皇子倒是幸运到了极点!
玉玦怀被镇的差点吐血,心头火起,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生气,也知道当日六弟惹极了护国公,所以护国公听到六弟这人才会这般,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被柳太傅掺和着站直了身子,道:“伯祖父说的极是,本宫这就回宫去准备明天之事。”
“去吧,”冷冷的两个字。
等到太子走后,柳太傅叹了口气,看着站在原地的护国公道:“兄长,这般年纪了就不要在小辈面前发火了,”失了威态。
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护国公语气不温不火,“我知道了,”眼睛看向一边的另一个儿子,瞪视道:“你弟弟都走了,你还不下去准备!”
“是,儿子这就离开!”柳岳盛眸子一缩,也不敢直视他这位父亲。
等房间只剩下兄弟两个,柳太傅弯腰将地上的还算是完好的毛笔捡起,“兄长计划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