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案件’虽然处理完了,但是西戎大军兵临边境的事情可还没有解决,从太庙回到御书房的皇帝郭淳,立刻下旨将朝中的几位重臣召集到了御书房商议。
“诸位爱卿,对于西疆之事,大家是什么想法?西戎是否会在开春后大举东进?”皇帝向几位重臣问道。
“禀陛下,臣已经看了雍王殿下送来的军报,微臣以为雍王殿下分析的十分正确,明年开春西戎必大举东进,还请陛下早做防备。”右丞相赵涉首先说道。
“陛下,最近这几年来,我们与西戎汗国一直是和平共处,为何突然之间却反目为仇,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以微臣之间不如先派使臣前往鄯州面见西戎可汗,将这其中的误会说清楚,避免刀兵相见。”礼部尚书周文泰言道。
虽然周文泰说的很隐晦,但是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周文泰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雍王郭琦擅自进攻西戎才导致西戎汗国意图陈兵边境,是否议和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给雍王郭琦扣下一个擅自出兵的大帽子。
“微臣以为周大人说的是,不如向西戎汗国派遣使臣澄清误会。”工部尚书阎立德言道。
“陛下,臣赞同赵大人之见,应早做准备。”刑部尚书梁博文言道。
“文卿,你怎么看?”郭淳向左丞相文毅韬使眼色道。
“陛下,微臣以为战端不易轻开。”
“为什么?”郭淳声音中带着怒气言道。
“陛下,如今国库空虚,朝廷已经没有钱了。”文毅韬言道:“请陛下三思啊!”文毅韬说完就跪在了地上。
“张爱卿,户部还有多少银两?”
“禀陛下,户部还有十三万一千二百一十三两。”户部尚书张良佐低着头言道。
“怎么就剩这么点钱了?”皇帝郭淳大惊道:“我堂堂的大齐国库就剩下了十三万两?张卿,朕没有记错的话,单单是今年的秋收税银就有三百多万两吧!”
“三百三十二万七千两。”张良佐回答道。
“对啊!这么多钱呢!这还没过年呢!这钱都没了?”
“禀陛下,单单赈灾一项就花费了一百多万两,还有军费、兴修水利、修缮边城等等,这一笔笔的微臣那都有帐。”
“赵卿,此次所用军费,你以为所需多少?”
“陛下,微臣以为最少也得七八十万两。”
“朕从内敛中拿三十万两,户部拿十万两,用于西军整顿军务、囤积粮草军械;赵卿此事由你亲自负责。”郭淳考虑了一会儿拍板道。
“诺!微臣领旨。”
“周卿,你不是想要跟西戎何谈吗?那这议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前往鄯州面见西戎可汗。”
“诺!微臣领旨。”周文泰满脸苦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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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十三年十二月三十日。
这是元和十三年的最后一天,但是整个雍城内气氛却十分的冷清沉重,因为今日清晨从王府当中传出一个消息,雍王郭琦竟然病重了;而且原本驻扎在城北大营的重甲步卒府和骠骑卫第一、第二府开进了雍城,接管了整个城防。
“老王大哥,你听说了吗?咱们王爷中毒了。”
“老邢,你可别瞎说,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老王满脸怒气的说道:“王爷可是咱的大恩人,你敢皱王爷,老子跟你没完。”
“嘿,我说你还不信,是真的;王府都贴出告示了,说谁要是能救王爷,赏黄金万两。”
“这种怎么可能呢!不信我得赶紧回家。”老王大惊道。
“不是,你走那么快干啥呀!”
“干啥为王爷祈福。”老王怒视老邢道。
回到家中的老王并没有向他自己的说的在长生牌前为郭琦祈福,而是从柴房内拿出一个笼子,将写好的一张纸条塞进